一件事!
哎,不对。
昨天厂委主任派她和副厂长女儿一起收集厂龄最大的工人,好为未来安排他们住进筒子楼做打算,她嫌数据麻烦,就觉得主任针对她,吵了一架。
陈清汗颜。
怪不得主任头顶稀疏。
原主需要负一定的责任啊。
陈清洗漱好,又吃了一个孩子们蒸好的红薯,从口袋里依依不舍掏出五毛钱:“你们待会自个去农副食品店买菜,买两天啊,明天我可不会给钱给你们,你说天底下有没有像我那么好的小姨,竟然会给外甥外甥女五毛钱!”
欻——
钱一把被贺羽翔夺过。
他心知陈清是要他的黄金。
但那又怎样,福得要享,金子他是打死都不愿意给的。
陈清看贺羽翔那副全天下都欠老子的表情,就上手捏捏他的脸。
没肉,都是皮。
贺羽翔被扯的生疼,对她龇了龇牙。
陈清表情讪讪,还有点愧疚:“我要上班去了。”
两个小孩沉默。
陈清迅速出门,很快汇入人流当中。
机械厂的工友们都是穿着蓝领衣服,陈清也不例外,毕竟她作为厂委的人,偶尔还要派出来检查工人们的仪容仪表。
她有些好奇的张望着,属于七十年代的盛景。
肩膀被轻轻撞了下,陈清一转头,便看到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朝着她微笑,还递给她一块鸡蛋糕:“我知道你喜欢吃,特意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