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乱起
“云帆师弟:
见字如面。昨夜观星见危宿西斜,料是师父当年在青州怕遇到阻碍,不得走脱,定然需要些许助力。
如今大乾攻陷燕北七州,九耀宗只护山门,大周官府视若无睹,争权夺利。
愚兄此去非为苍生大义,唯尽人伦私情,无师父,四十五年前雪夜我做乞儿早成野狗腹中食,无他呕心沥血重塑筋骨,世间何来符晋此人?”
纸面忽有湿痕晕开,似是写信人曾在此处停顿。
徐云帆指尖抚过褶皱,想起符晋当初他入门时,抱着詹岩臂膀嚎啕大哭,说神兵岭后继有人,詹岩虽打骂符晋,可实际却情深义重。
“……犹记师父授艺第一课,命我守锻炉三月观火。他说'火候差一息,兵器弱三分’,却在我高热昏厥时,用赤蛟劲为我逼出热毒。如今想来,他掌心烫伤疤痕,皆是那年为我护持心脉所留。”
信笺边缘突然翘起细密毛边,徐云帆以锤柄轻叩,夹层里飘落半片焦黄纸页——竟是三十年前詹岩手书的拜师帖。
稚嫩字迹歪斜写着“愿为师父打铁送终”。
却被詹岩朱笔勾画批注:“痴儿,当是铸剑开锋”。
“铸兵堂地窖第三格,存着师父断剑十七柄。每柄缺口处我皆刻'晋’字,是他试招时恐伤我性命的收势痕迹。愚兄愚笨,让师父费尽心思,苦耗多日方才有今日,若我能有师弟三分天资,也不至于让师父苍老至此,若此番寻不得师父……”
墨迹在此陡然凌厉,划破三层宣纸。
“愚兄踏碎燕北十二峰,穷尽青州地脉!纵使燃尽赤蛟血,也要得到师父消息!”
“后续铸兵堂一切事宜,由师弟掌管,师弟乃师父希冀之处,且不要惫懒,务必勤加修行,算是为天工洞,铸兵堂,神兵岭一脉延续……
若此番难归,那便不回。”
最后落款并非符晋惯用的星纹印,而是詹岩早年教他刻的“父”字私章。
算算时日,师父詹岩今年也八十七有多。
看着书信良久,在院落直至日上三竿,徐云帆方才略有恍惚地抬起头,看着正一直侯在他身旁的弟子。
“我认得你,你是符师兄的弟子,符离?”
他记得,当初符晋说过,符离天资不错,是他当初从沧州翠波城在回天工洞时,路上捡到的一个弃婴,当真是符晋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是的徐师叔,师父让我给您这封信的时候,务必让我一切听师叔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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