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可能修行成功。
如今筋皮俱皆大成,筋若缠丝,皮似韧革,如今连骨也初凝铁桩,入了门槛。
他推窗迎向将歇的细雪,北邺城的风裹着冰碴刮过面颊,却再难激起半分寒颤。
来年积雪消融,春回大地,他就准备离开北邺城,寻一门派拜师,一直待着这里,实在是太狭小,他想看看,外三合之后,又当如何。
具体去哪里,得需要和吕一商量商量,这位老江湖,走南闯北数十年,自然有独到经验。
在这之前,兴许可以去千佛寺看看。
深夜,他手捏临字诀,口诵上善若水心咒,一遍又一遍地冥想修行。
虽不入其门,不得其真,但每修炼一次,视界上都会跳动出关于临字诀修行的熟练度上涨提示。
这不入门,着实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每每观想临字诀,口诵心咒,脑海中便自然而然开始刻画那模糊人像,偏偏那层灰雾般的滞涩感始终萦绕灵台,恍若隔纱观火,触不到真意。
就痒痒。
熟练度面板上,可就只有临字诀没有入门了。
这让他有些抓耳挠腮,着实有些不得劲。
半小时后,徐云帆精神极度疲惫,躺在床上倦意如潮吞没神智,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徐云帆生活极为固定,早上修行飞毛腿,中午演练披风锤,晚上锤炼铁桥镇关练骨,深夜冥想修行临字诀。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将近七个时辰都沉入在修行之中,除了吃喝拉撒睡,徐云帆就如苦行僧一般,疯狂修行。
起码在外界看来如此。
但在有属性面板的徐云帆面前,却自得其乐,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飞毛腿大成,奔如烈马,昨日檐角那窝冻僵的麻雀,今日已追不上他七成速度的残影。
赤练铜身披风锤大成下,他舞动瓮金锤,锤舞作一团腥风,庭院内劲风倒卷,落雪未及触地便被风浪掀回空中。
偶有人好奇隔墙听到声响动静,好奇攀墙窥探,就见锤影如赤蟒翻腾,多吓得腿肚子抖。
这一日,已是立春。
吕一拎着一壶酒敲响了房门。
赤膊上身的徐云帆放下手中瓮金锤,浑身热气蒸腾,身躯手臂有体内水分蒸发而缭绕的腾腾雾气。
将桌上一勺烧开的凉白开饮尽,上前将房门打开。
一开门,吕一的声音便传来。
“嚯,好大的热气。”
吕老头用手扇了扇,侧着身子走进了庭院。
徐云帆笑道:“今日怎地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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