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衡清理完今日的账本,走来就看到容绒发飙拍桌子的一幕。
“咋了这是。”
“没事。”
“你猜今日收入多少。”
“不猜。”
“……”
*
做木雕的速度赶不上卖,茶楼茶开业不足叁日,存货已寥寥无几,容绒和容百民在家连夜赶做,一夜顶多做出十几件木雕。
因此,这天茶楼贴上告示:歇业叁日。
这叁日,书衡也来学着雕木。
容绒则彻底成为一名无情雕工,肉体尚在,灵魂已被那二百两黄金压垮。
此前她还会因想起霍诀,而心里头过意不去,如今,不知不觉已将他抛之脑后,眼里眼里只有赚钱。
已有好些日没有见到霍诀,容绒也没空想起他。
叁日后重新开业的这天下起了雨,先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雨滴,紧接着便连成了密密麻织的银线,淅淅沥沥。
青石铺就的长街上,行人匆匆,纷纷撑起了油纸伞,赶回家去。
茶楼客人稀少,不过好在来者皆是有钱的贵客,有人一次性就买走五件木雕。
细雨蒙蒙,湿润了石板路,也模糊了远近的轮廓,街道两侧的建筑在雨水中显得更加古朴而深邃。
见黄春燕撑伞走来,容绒早早地挡在门口。
“呦,这是不让我进?”
容绒自穿越以来,最讨厌这人便是黄春燕,她双手抱胸:“昂,看不见啊?”
黄春燕向内瞟一眼,嗤之以鼻:“听闻你这生意甚好,我看啊八成是雇人假意传谣,亏了这么好的楼,让你给嚯嚯了。”
容绒懒的搭理:“啊对对对。”
挑衅无果,黄春燕倒是先把自己给气着,愤愤撂下话:“死丫头,迟早要你好看。”
“哦。”
瞧容绒面无波澜,黄春燕又咒几句才不甘的离开。
容绒翻了个白眼,转身走进茶楼。
黄昏时雨歇,街上行人渐渐增多,茶楼里也进了不少客人。
容绒忙着卖木雕,完全没有注意到赵轩带着家仆而来。
直至她转身,那赵轩已站在她身前,脸上的肉颤动,呲着板牙,傻笑:“娘子,轩儿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