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因,还是因为官家错了,陈相公错了,蓝府君错了,我也错了,所有人都错了。反而是魏胜魏大刀这个从头到尾都对金贼喊打喊杀的武夫才是对的。”
“有些仗是躲不了的,是必须要打的,而且不能取巧,得用人命往里面填。”
“今天咱们不打,那咱们的子孙就要打。这血咱们不流,咱们的子孙就要成倍的流。”
“总想着苟和,苟和了二十年,苟和出什么结果了呢?二十年后,金贼秣兵历马,又打过来了。如果现在大宋依旧是只想守住江南,与金贼和谈的话,那么再过二十年,咱们的子孙难道还要在江南抗金吗?”
“也因此,哪怕正面受辱,哪怕遭到唾弃,我也要待在靖难大军中。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只有魏大刀与刘大郎能真正打出去收复失地之人。如果真的犹如陈相公所言作偏安一隅,二十年后,我如同虞储相这般年纪,即便是想要拿刀与金贼决死,也不可得了!”
似乎这番话已经在徐宗偃胸中酝酿了许久,竟然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让虞允文一时间默然。
作为政治斗争的高手,虞允文自然知道为什么徐宗偃要说自家举主陈康伯的不是。
原因很简单,陈康伯虽然此时是主战派,原因却是金军已经打到了眼前,不得不主战。
如同汤思退那种金军在家门口还要主和的行为,一般都可以算作投降了。
但如果论政治光谱,陈康伯乃是不折不扣的主守派。
主守派的主张是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但金国要打过来,我还是要奋起反抗的。
至于失地,我反正收复不了,我看你们也全都够呛,还是交给后人的智慧吧。
自建炎南渡以来,持此等政治姿态的士大夫简直不要太多。
有人是因为宋国军事水平太差,同时也被金国打怕了,生怕仓促北伐大败之后损兵折将不说,神州陆沉,连这一亩三分地都保不住。
还有人是江南士大夫,对北方失地没有切肤之痛,北伐却要加江南赋税,觉得划不来。
更别说北伐成功之后,还得建设北方,最起码黄河得修一下吧。这么算下来,江南士大夫能有什么动力那才叫见鬼了。
陈康伯属于二者兼有。
此人籍贯在江西,更是经历了南宋初年的战乱,觉得乱离人不如太平犬,是真的不想再打仗了。
但正如徐宗偃说的,你不想打别人,别人也会想来打你的。
你不想统一天下,想要统一天下之人太多了,到时候这些统一了北方的豪杰南下作战,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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