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抚养,聘请名师,授我诗书武功,又教我谋生自保。他给我权力,让我自由选择。父亲该做的,他都做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第二位父亲。”
西南的手足,是上天赐予她的手足。
陆璟蹙眉,“郡主,西南一旦反了,你就是质子,也是西南抛弃的棋子。”
“我希望哥哥们能反,踏破这皇城,血洗李家皇室,给我和父王报仇雪恨。”苏轻宛的声音尖锐,眼底燃起一片血海深仇,“我当年想错了,我该死!我不该恪守什么君子之道,忠君仁义,不该只想着给淮南翻案……既然是来报仇的,杀人最痛快。名声什么的,不要在意。只要赢了,自有史书大儒为我分辨。我为什么要执着于翻案?我真傻,我就该杀了他们!报仇,就是要见血,才痛快!”
她早该这么做的,也早该这么想了。
为什么要遵守淮南家规祖训,永不背叛李家皇室?那是初代淮南王和开国郡主立下的约定,与子孙后代有什么关系?
枝繁叶茂的淮南一脉,一夕之间没了。为什么留下她这条血脉,还要牢记祖训?祖先的牌位都烧了,祖训又有何用?列祖列宗若有灵,淮南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郡主,慎言!”陆璟厉声道,“京中都是皇上的耳目,你这么大声,不日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哈哈哈哈,我怕了吗?”苏轻宛大笑,眼中含泪,“烂命一条,大不了就拼了!想要我变成质子、棋子?永远不可能!”
窗外风雪呼啸,仿佛也吹过苏轻宛燥怒的胸膛。她忽而冷静下来,明明情绪还未平复,却淡淡说了一句:“我饿了。”
一刻钟后,掌柜带着小二上菜了。
掌柜与苏轻宛并无交谈,只是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苏轻宛也没有说什么,神色始终冷静。餐桌上摆满了西南的家常菜,并非南风楼寻常的招牌菜。
掌柜轻声道:“郡主,今天是初十,您的生辰,多少吃一点吧。”
陆璟一怔,心脏猛地收紧。原来今日是她的生辰。他和她还在争论西南王的生死,伤了她的心。若没有这场变故,宫中会为她准备一场盛大的生辰宴,她会得到百官的祝福、后妃们的赏赐。他也会精心为她准备惊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独地困在别院中,像一朵即将凋零的牡丹。
他心疼,又难过。她怎么没提起过呢?
往年在淮南,她的生辰一定过得很热闹吧。有父王、母妃,还有兄长、姐妹……陆璟越想,心中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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