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oho一间带阁楼的老式工作室里画图。
这是她临时搬进来的新住所。一间带天窗的临时公寓,在soho靠近西村的边缘地带。楼下是开了二十年的花店,老板是个法国老太太,相处间永远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她没有换电话号码,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断掉了社交账号,把整个人封进了一个深井般隔绝尘世的新环境里。
她每天只做叁件事:
画图,准备拍卖会需要提交的两套作品。
听音乐,收集灵感,把一些旧图翻出来修改成新的概念。
写信,给自己,也给那个一直没追过来的人。
她没有哭太多。她把所有眼泪,都藏进了那些名为《theunsaid》和《theonewhowaited》的珠宝设计稿里。
天窗每天上午十点会透下斜阳,照在她案头上。她养了一株白色海棠,说是某次去山上看展时顺手剪下来的。
她很安静。比从前都安静。
女孩儿头发剪短了一点,方便低头画稿时不总掉进墨里。她戒了速溶咖啡,开始自己煮挂耳。生活被她一点点调成新的频率,像一条脱轨的河流,被她重新引回岸道。
她把那封信的副本贴在自己的画板上。
她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看它一眼。
不是提醒自己恨他,而是提醒自己:这次离开不是“闹别扭”,而是一次真正为自己而活的决定。
她用叁个多月时间准备了一组《mythos》(神话)系列珠宝作品。
其中的《theonewhowaited》是她最爱的一件。一枚以俄耳普斯与欧律狄刻神话为灵感的项链——主石是浅绿色的蛋白石,四周金属线条像挣扎的藤蔓,缠绕着一颗几乎要滑落的珍珠。这个作品本来准备取名为《lookback》的,但后来想了想,南月皎还是换了。
不过,她还是在主石背后刻了一行希腊文,意思是:“请你转身”。
也许没人看得懂。但没关系,只要她知道——那不是一句祈求,是告别——就够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一直回头的人了。而是希望自己能走得够远,远到终于不需要再用等待去证明爱情。
女孩儿曾经想,她最怕的是爸爸永远不看她一眼。
现在,她已经不怕了——她已经从“等待被爱”变成了“先学会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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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泽工作中变得越来越沉默。合伙人注意到他在会议上走神,客户私下问他是不是身体出问题。其实没人知道,他每晚都会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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