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这屋子里头,只有我们仨,绝对没见过什么贼人。”
丫鬟也颤颤巍巍跪下:“是,是,没见过。”
那总旗仔细打量了房间,又抬头看梁上,见确实无人,正要退出,却听一声懒洋洋的声儿:“当真没见过?”
媒婆和丫鬟分明没做错事,身体却打起摆子。
兰絮侧耳倾听,总觉着有点熟悉。
下一刻,他就又说:“那里不是有个盖着红盖头的么,底下若是贼人呢?”
竟是秦放。
兰絮放在桌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没想到出嫁路上,居然也会和他撞上。
媒婆虽收了秦家的钱,却是不认得秦放的,只忙说:“回大人,这位是我们新嫁娘,一看就是姑娘家的身姿,与贼人并无旁的干系……”
秦放轻笑,语含轻蔑:“那你恐是没见过易容缩骨之术。”
媒婆:“可是新嫁娘先看到的,得是其丈夫……”
秦放:“我便看了又如何?”
好是狂妄!
这下,媒婆也不好说什么了,再不敢违抗。
秦放款步走到桌前。
夜风微凉,他手上的弯刀尖端,正淅淅沥沥地滴着鲜红的血,仿佛还冒着活人的热气。
那染血的刀,勾起红盖头的一角,倏地挑起。
兰絮眼前一亮。
她阖了下眼睛,方适应了火把的光芒,而眼中,秦放与她四目相对。
他略略挑眉:“好生巧合。”
兰絮看着他离自己的脸,不到半寸的刀剑,呼吸窒了窒:“无巧不成书。”
之后还有更巧合的呢。
秦放缓缓低头,他借着她的红盖头,擦掉了刀上血渍,又觉出几分好笑般,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该不会是为了避我,才匆匆出嫁的?”
兰絮想起自己刻意曲解他的“取”。
她脸色微红,说:“大人误会了,父母之命,我哪能自己做主。”
秦放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
他把盖头放下,兰絮只嗅到盖头上,散发的浓郁血腥味。
便听他吊儿郎当地说:“那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
经过锦衣卫一扰,第二天天还没大亮,送婚的队伍,就急急忙忙出发,唯恐再待一会儿,又被锦衣卫拿去问话。
轿子慢慢往山下走,半山腰上,秦放坐在马上。
他远远看着轿子,出了自己视线。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若飞星短暂地滑过夜空。
须臾,他引马转身,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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