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爸做酸奶就是这个味道,他会自己发酵。”
“是因为有薄荷吧?”洛城插了一句嘴,“傅叔做菜喜欢放薄荷叶。”
几年前他曾在山外青山住过一段时间,居然还记得久远的味道。
璩贵千舌尖微动,咽一口化掉的酸奶。
“真的诶。你试试看。”她递出盒子,把另一个干净的叉子递给他。
借着她的手,洛城一手捏住盒子,另一只手戳起一块酸奶。
是她刚刚割下来的。
璩贵千垂下的眼帘微微抬起,眼尾勾起弧度:“是薄荷的味道。”
天空浮云微动,乞力马扎罗山的雪顶更在云层之上。
嘴里融化的酸奶带着草叶的清新。
相触的眼神分开后,洛城敛眉:“是不是还有一味百里香?”
不止是酸奶的酸,还有一味酸,带着清新淡雅的香气,仿佛置身热带草药园。
“或者柠檬?”璩贵千不自觉地舔唇,抿去残留的味道。
“来。”他拿过璩贵千的叉子,把盒子里的大块厚切酸奶分成易于入口的样子。
塑料叉交换到她手里的时候还带着余温。
璩贵千又戳了一块,放到嘴里,含化、咽下。
她接过洛城递来的纸巾,点头:“是百里香。”
风味层次更复杂,除了草本香,还有淡淡的木质、泥土气息,甚至有一些类似松树或干草的气息。
他们在雪山下盘踞了两个小时。
在见证夕阳镶边的雪山后离开,把落日留在身后。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越野车到了停机坪。从安博塞利到阿伯戴尔,车程要六个多小时,大半是泥土路,要是真的全程开车,这一路真轮得上艰苦卓绝了。
他们在这里上了小型飞机,在夜色里飞往阿伯戴尔的树顶酒店。
以“上树公主,下树女王”闻名的树顶酒店早已根据现代化需求重建,全钢结构加上雪松木的外覆,以钢柱架空在野生动物迁徙路线的上方,观景台和观兽窗用的是防弹玻璃。
这里的凌晨常有动物穿梭,身手灵活的狒狒偷吃露台上的果盘餐点,侍应生的工作之一是提示客人们,此刻正有哪些不速之客穿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