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这个老师的平均学历只到中专的乡镇学校,落落大方的罗玉婷是校领导看好的优秀人才,很快兼任了行政职务。
罗玉婷的英语水平在这所学校里是出类拔萃的,可是她上课几乎不讲知识点,只会让人来回地背单词。
然后,再让学生们去她自己开的校外辅导班,上小课,只在课外班里讲知识和考点。
在那个年代,这是很常见的事情。罗玉婷很得校领导的喜欢,没人会为了这点小事找她的不痛快。
所有的学生都交钱报了她的课外班,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她。
那个时候,她每天饭都吃不饱,为了五毛钱的本子精打细算,攒着钱生怕下个学期的学杂费不够交,又琢磨着想给自己买一套冬装的校服。
在成为了罗玉婷的眼中钉后,她每节课都会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当年的璩贵千一度为了这件事,痛苦地想要退学。
被点名叫起来念单词,在她出声之后,无论对不对,罗玉婷都会发出一声嗤笑,然后就是一片哄堂大笑。
有的时候,她会好心地纠正她,更多的时候,她会让她站到讲台上去听课,作为不好好学习的惩罚。
这成为了英语课的固定节目。下课后,同班男生会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一边打闹,一边模仿她的发音。
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残留的生理性厌恶,璩贵千想起这些事时,忍不住按上了手腕上交错的疤痕,心里也涌过一阵阵的羞惭和恐惧。
下课铃还没有响。
璩贵千一步一起伏,但她没有停步,笔直地往教室走去。
“你干嘛去了?”
刚进门,还没等嘴里的“报告”说出来,罗玉婷的指责劈头盖脸地下来了,手里的英语报纸啪啪作响。
“还骗我病了,你是病了吗?去医务室要这么久?我看你是皮子痒了!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这种学生我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