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马车里,李斯的确叨叨了很多张良的坏话:“虽然那张子房的罪名是可大可小的伪造验传,但如果不是何司丞揪出,他就逃避了赎罪的服役。即使他与其师在印刷术上颇有建树,但却对朝廷与陛下有一肚子愤懑。这样的人,陛下无论如何不该继续深交了,倘若受他影响太深,对您大有不利啊。”
嬴政靠在旁边的凭几上,听着李斯的话闭目养神。
别说,还挺催眠的。
说完了张子房,又说何淼。
关于何淼的坏话就更好说了,这小子来历不明,他所说的什么山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张子房还有个作假的验传顺藤摸瓜的找到原籍,何淼就像是凭空落在大秦的。
“来历成谜,其心必不可测啊。正当攻取百越之地的关键时刻,陛下,咱们得多加防备。”
李斯的语重心长终于让嬴政睁开了眼睛,笑意好似一股温泉在那双时常只有威严的漠然的眼中流淌。
“淼淼的来历再是正宗不过。念你一片忠心,朕不欲与你计较,但以后不要再说了。”低沉温和的嗓音将一番话徐徐道来。
李斯低头应喏。
心里却不得不浮现宫中谣传的,那个离谱的他一开始只当做笑言来听的传说。
何淼这个小孩,难道真是陛下流落在外的孩子?
李斯忍不住在心底根据何淼的年纪来掐算当年,秦王时期的陛下有没有在什么地方宠幸过某个山野间的美姬呢?
何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和刘邦一起站在粮仓入口查看他们这个月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