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里第一次见他们是因为谢祺安满周岁,他们回村给他办周岁酒。”
谢逾抠着抱枕边边,敛着眸子,语气听不出喜怒。
“再后来奶奶生病了,他们不给我付学费,高一上半期读完我就辍学去打工了。”
他是十六岁出来上班的,白天饭店里刷盘子,晚上网吧里通宵当网管,饭店管吃,网吧管住,当时也没觉得多苦。
奶奶的医药费也都是他付的,每个月按时打钱回去,多出来的钱从来没有退过给他。
陆云曦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你奶奶应该有农村医保,住院是可以报销的,而且她是保守治疗,每个月花不了多少钱。”
“我知道,”谢逾无所谓道,“他们把我的钱拿去用了。”
陆云曦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逾住在一千二潮湿昏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而还在读高中的谢祺安却浑身名牌,心安理得吸着哥哥的血。
“他们为什么会把你放在农村?”那个时候生个男孩,应该是很宝贝的,而且琳达查到的资料里,谢父谢母当年是双职工,一个在罐头厂工作,一个在钢铁厂,工资都不错。
像这些大厂都有自己的幼儿园和小学还有托管所,如果说是担心孩子没人照顾,这一点是不成立的。
“他们说过,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带在身边更容易夭折,在农村多跑动身子骨会好一点。”谢逾知道,这只是爸妈为了搪塞他编出来的瞎话,他假装信了。
这么多年,每当他质疑父母,为什么对他和谢祺安区别对待的时候,谢父谢母就怒骂他是不知感恩的东西。
谢逾已经麻木了,到后来也懒得再提。
陆云曦皱眉,她手机有消息进来,是孙旭的信息。
[陆小姐,您让我查的关于钱佩兰二十五年前的生产档案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在一院发现一份关于她二十五年前,来一院检察不孕不育的单子。]
下面还有一份手写病历。
龙飞凤舞的字虽然潦草,陆云曦还是认了出来。
上面写的是钱佩兰的检查结果,输卵管堵塞,受精困难,不建议手术。
那个时候医疗水平并不发达,而且钱佩兰还有别的遗传病,所以医生建议她还是去领养一个孩子。
陆云曦没有回复孙旭的消息,她现在心里并不平静,又重新逐字逐句看了两遍,对照谢母的名字,确认无误后,她从手机屏幕里抬头。
“谢逾,”她斟酌片刻,问,“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并不是谢家的孩子。”
原本恹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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