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下闲暇无事,因而耐着性子问道:“这‘有无’应做何解?”
夏侯玄道:“所谓有无,就是何为世界之本、造化之始。昔日何晏何平叔精研《老子》,以‘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之言,认为天下皆由‘无’而来。”
曹睿问道:“有或者无,这种玄远之论有什么用处呢?朕亲征辽东,军士阵前杀敌、百姓劳作种植,却用不到这些‘有无’之论。”
夏侯玄拱手道:“所谓黄老之学,又称无为而治。以‘无’为天下本源,则与儒者所论之‘名教’对应。儒家之‘正名’‘教化’,乃是君臣之义、孝悌之行、礼法等级的综合。”
曹睿深吸了一口气,想了许久,而后说道:“朕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玄学论‘无’的学说,专门与儒家这一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截然相反?”
夏侯玄摇头:“倒也没有这般完全相反。只是何平叔‘贵无’之论崇本息末,将礼法、名教看得淡了些,倒也不是完全否定名教。”
曹睿心中对何晏的不满又加深了一丝,而后继续问道:“既然是‘有无’之论,那‘有’又作何解?”
“既然陛下关心实用之处,那臣就不讲理论了。”夏侯玄拱手道:“有与无相反,认为儒家‘名教’是有用,但个人感受却更为重要。”
皇帝与夏侯玄在此谈论着‘有无’和‘名教’,堂中在场的重臣们却并无一人开小差,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
皇帝为天子富有四海,朝廷靠法度等级治理天下,谁能离得开‘名教’?
换句话说,即使不在朝廷、而在百姓家中,孝悌礼法这种‘名教’也是必须的。又怎能提倡人如庄子一般看淡生死礼节?
儒家这么好用的统治工具,曹睿又怎么可能被夏侯玄三言两语给改了心思?
自然是反对的。
曹睿神态自若继续向夏侯玄问道:“那太初研究了玄学三年,读懂了四、五成,又是怎么以为的呢?”
夏侯玄长叹一声:“禀陛下,臣只是读懂了书中含义,却实在不知‘有、无’两者哪个更对。无论用哪一条路想到最后,几乎都是在自己证明自己,好似永远都走不出来一般。”
曹睿笑道:“既然连太初这般的智慧之人,都只是在‘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这种话里转圈子,那就不要想了。”
“整日想这种问题,对大魏能有什么帮助呢?太初也是博学之士,可知孔子曾言‘务敬鬼神而远之’?”
“伯约过来!”
曹睿伸手将姜维从门外召至自己身边,拍了拍姜维的肩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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