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懿道:“我年方四旬任尚书仆射,不到五旬担任三公。你可知为何?”
司马昭一脸诚恳:“当然是父亲有经世济民、救国扶危之才!”
司马懿嗤笑:“才能再重要,却也只能排在第二。纵有吕望伊尹之才,若无君王驱使,不过路旁败犬而已。”
司马昭咬了咬嘴唇:“那就是父亲得君王眷顾!昔日先帝在时以父亲为重,正是这般!”
司马懿点头:“能得君王垂青,才能真正得用、做下一番事业。”
“可先帝为何信重我?”
司马昭道:“还是要用父亲之才!”
司马懿笑道:“天下才智之士如过江之鲫,又岂缺我一人?”
“先帝信重我,乃是因他每次遇事、我都在先帝之侧、为他献言定计,还往往奏效!”
司马昭挠了挠头,流露出一丝不解和为难。
根据方才父亲之语,父亲能做高官、是因为先帝垂青。被垂青是由于才学,有了才学还要审时度势。
到底哪个最重要?
司马懿并没有解释这些:“区区太学之地,你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如你所说,到事上慢慢练、慢慢学才是正道。”
“做官要讲才学不假,却也要讲手段的。”
司马昭问道:“什么手段?”
“那为父随意给你举个例子吧。”司马懿道:“为父四旬时为丞相长史,四十五岁为抚军大将军、留镇许昌。”
“我该如何服众?”
司马昭问:“是凭才能?凭先帝信重?”
司马懿摇头:“别人又看不到你的才能,借着名头压人只会被耻笑。”
司马昭疑惑道:“那父亲是如何做的?”
司马懿得意捋须:“示以朝廷职位之尊、威严行事使人忌惮、言语谨慎一语中的。”
“对狡猾之人,迫之以勇。对勇悍之人,挟之以疏。对清廉之人,系之以名。”
“至于大多数庸碌之人,拿位阶官职来压他、就已经足够了。”
司马昭自以为听个半懂:“父亲大才,儿子还学不来。许是要再磨炼上几十年的。”
实际上司马昭是多想了。司马懿的这一套本事,他学一辈子也未必都学得来。
司马懿笑了一笑:“还是说说你这期太学生的出路吧。”
“第一期毕业的太学生,现在都在陇右屯田,还没有要召回来的意思。看陛下和光禄勋杨义山的意思,恐怕要再留他们一年。”司马昭插话道:“第一期是太和元年毕业,如今已是太和三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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