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性情,甚至连崔闾昏迷期间用的药方,都呈上了皇帝御案。
京中清河崔氏的家主,连夜被召进宫,对着皇帝递过来的博陵崔氏宗承记录,一时间眼睛都瞪圆了,捏着奏本半晌无言,末了,方跪地叩头,表示两家实在因分宗日久,他这边是真不了解那边的情况,也就不知道现如今具体接宗的掌事人,到底传到了哪字辈。
皇帝点着奏本,好心的告诉他,现今那边的崔氏家主,叫崔闾,其子元逸,其孙沣,这下子,清河崔氏的这个当代家主,才在数息之后,吐口道,“那按两边未分宗之时排辈,这崔闾,当是臣叔父辈。”
清河崔氏人丁兴旺,传家的子孙也比同支快,他自己就是元字辈的,跟崔元逸属一个排行,可他今年都四十一了,人崔元逸才三十,他得管年四十八的崔闾叫叔。
皇帝夹着奏本半晌无声,末了终于问道,“此次江州之事,令叔功高至伟,武将军和王将军,以及毕总督,联名具保其为新江州府台,爱卿可有何想法?”
崔元圭简直瞬间眉眼飞扬,咚一个头叩的结实,“陛下英明,几位大人慧眼识珠,我崔氏累世文缨,代代家主堪比大儒,臣虽未与叔父见过面,但想来他能掌一族之舵,定有其过人之处,江州之事有其首功,应当嘉奖,得府台之位,亦乃应有之义。”
皇帝挑了眉头,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半晌,眼神晦涩不明的让人退了下去。
崔元圭出了皇帝,脸上沉了下来,一路催轿辇回府,入了书房后就叫了人上前,声音低沉,“是谁把消息走漏了?竟叫那边起了防备?”
来人跪在地上,也是一脸疑惑,“属下不知,咱们的人从没靠近过那边的府邸,回来报的信里也说了那崔闾不久于命的脉案,只不知怎么人就起死回生了?”
崔元圭狠狠拍着桌面,怒声质问,“人没死透,你们就敢传消息回来?”
那人垂头不敢说话,只听崔元圭背着手转来转去,喃喃念叨,“祖上传下来的秘图里,只说那边寻到了一处绝佳宝地,叫我们只在无以为继时方可去寻,原以为……原以为……”
他为什么要在皇帝面前装的那样高兴,还喜形于色的?
因为他清楚皇帝排斥世家的心思,博陵崔氏再沉寂百年,那也是世家,皇帝问他,就是在犹豫,而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这边有没有暴露,所以,能拦一刻是一刻。
必须得弄清楚那边的意图,是敌,就搅了其好差,是友,就助上一臂。
皇帝果然犹疑了,没有立即发朝令任用,而是派了秘探,去更深层次的挖博陵崔氏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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