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的美梦与期盼,都会在今夜彻底结束。
门被霍然打开。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婆婆的哭声骤然止住,而锦衣卫左右望了望,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还有一个孩子?”
锦衣卫拔出了刀。
——那刀刃上沾着血。
为什么会有血?
那是谁的血?
他刚刚杀了人……他刚刚杀了人……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仿佛都蒙在凄异的血色里。
他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长刀穿胸而过,在婆婆胸前透出锋利的尖。婆婆连哼都没哼出一声,已经倒在了地上。
血在她身下积成小小的一滩,而锦衣卫抖了抖刀尖的血珠,缓缓转向了他,嘴角咧开一个恶意的笑。
“天可怜见,下去和你的姐姐们作伴吧!”
不……
不!不——
如同一把剑插进脑子里乱搅,极度的恐惧和仇恨中,他只感到有尖锐的刺痛从双眼直扎进颅脑。
眼前全是几乎凄厉的鲜红色,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喊叫,而那个锦衣卫也已经面容扭曲地仰头倒在地上,死状惨烈,那圆睁得瞳孔,仿佛在死前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宁昀,宁昀?”
有柔软的掌心拍在他脸上,随即有人用力摇晃他的肩膀。
如同从溺水中骤然挣脱出来,宁昀大口大口喘息着,眼前一时天旋地转,过了片刻,才发现自己的手几乎已经掐上那个人的脖子,却被她轻描淡写地截住手腕。
谢萦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睁眼的瞬间,他幽绿的双眸中里几乎带着凶光,那样可怕的眼神,让他美丽绝伦的面孔好像都随之扭曲。
两人对视片刻,谢萦这才松开掐住他手腕的手,有些疑惑地歪头道:“你怎么啦,突然一副梦魇的样子。”
剧烈起伏的胸膛缓缓平息间,宁昀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和她拉开一些距离。
也许是刚刚从噩梦中惊醒,他还没来得及换上惯常的那副表情,眉头微微拧着,神情异常阴郁,嘴上却道:“我没事。”
“你骗鬼呀?”他本来就睡在地上,谢萦也索性盘腿坐在稻草上,“睡着睡着,突然好像在挣扎一样,吓我一跳。”
她眼珠转了转,忽然很促狭地笑了:“你不会是被那个新娘子吓得做噩梦了吧?”
洛水边的送亲仪仗喜事变丧事,人群一时大乱。
然而,很快就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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