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就是除夕。
之前每年春节都是在家里度过,第一次外出过年,就到了这样偏远的无人区里。谢萦从醒来的时候就很兴奋,没想到另外两位起得比她更早,谢怀月正在桌边写对联,兰朔则两指夹了只信封,笑眯眯递给她。
“来,红包。”
谢萦拆开一看,发现里面装的居然是一沓绿油油的美金,一眼数不出张数,不过从厚度来看估计金额不小。少女拿了信封,嘀咕道:“你家红包发绿色的呀?”
兰朔不以为意,指指她的脖子:“红色的在这里啊!”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戴了条项链,金质链条缠成玫瑰花枝的形状,坠子是块鸽血红宝石,浓郁而强烈的红色,像燃烧的野火或者流动的鲜血。
……还真是红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ua6.co m
兰老板出手就是收藏级的珠宝,谢萦低头看看项链又抬头看看他,收他礼物倒是毫无心理负担,但是她一向以一家之主自居,哪有过年时手下给老大发红包的道理?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兰朔笑吟吟地眨眨眼:“我没有红包吗?比如说,叶子?”
“你还记得这事呢……”
在三峡的时候她说过,攒够七片叶子,就帮他一起调查兰若珩的事情。不过,在开出了那样的字谜锦囊以后,如果有什么他叔叔的线索,她自己肯定也是要留意的,这也不能再算什么奖励了。
外面天气是难得的晴朗,两人披了衣服出门散步。木屋外就是森林,谢萦从樟子松上随手折了一根松枝递给兰朔,上面细细的针叶起码有几十片:“这个够多了吧!”
男人笑眯眯双手接过,好像她送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正值正午时分,气温零下二十度,是一天里最暖和的时候。苍白的光芒穿过树杈投在雪地上,两人反正也没事,就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散步。
偶尔有枯倒树横在地上,一条一条的锥形冰棱整齐地挂在上面,当地人管这个叫冰溜子,看着活像一排透明编钟。
翻倒的树干上也积着雪,谢萦爬了上去,踢踢踏踏地把雪花往下扬。兰朔提了只袋子,偶尔举着相机给她抓拍两张。这个气温,手机一拿出来,电量就掉得跟蹦极似的,也亏得这种专业设备还能工作。
他们俩可没有谢怀月那样穿着单衣来去自如的身板,谢萦更是被哥哥裹得像只狗熊。因为穿得太多,她很快就玩累了,两人找了块平整的树根坐下闲聊。
兰朔微仰着头,望向寒冷澄净的天空,忽然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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