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一个实习生便冲到了他面前。
“岑哥,这个糖玻璃还是做得太厚了,男一号看了一眼就说用不了,怕把自己砸伤咯。”说话的小伙子面露尴尬,带着几分青涩的气质。
岑晚接过糖制的琉璃瓶,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青绿色的瓶身当即炸裂,碎片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
小伙子表现得更加局促,简直要哭出来了:“不好意思岑哥,但那边就是这么要求的,我……”
岑晚曾经也是从剧组打杂干起的,知道难为这初出茅庐的学生没有用,安抚了两句,转头嘱咐道具师把糖色调得淡些。
“怎么什么人都能当主角啊?天天耍大牌,颜色深就觉得厚,颜色浅就觉得薄了,都不愿意上手试试看。”
道具师嘴上吐槽着,手上剪开一袋异麦芽糖倒进碗里,放进烤箱加热。
岑晚冲他安抚地笑笑,一张俊脸晃得他直觉得有点眼花。
“他这样的算好糊弄的了,那些对道具要求高的好演员才真是考验咱们的技术和耐心。”
道具师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后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开始手忙脚乱调起色素,嘴上嘟囔:
“岑哥,你长得比那个劳什子男主角好看多了,你要是当演员哪有他火的份儿!”
“好了,再废话盒饭里鸡腿就给你扣了。”
手上忙个不停也就罢了,本来杀青日是代表解放的好日子,岑晚却还是不由得发愁。
他最不想面对的还是今晚的饭局。
“花间”剧组投资不多,看在导演是自己高中同学的份上,岑晚才接了这个活。结果剧作经费的大头给了演员做片酬,整部剧在拍摄过程中大场面是能删则删、能砍就砍。岑晚作为道具组负责人更是靠着在影视城工作多年积攒的人脉,刷脸去别的剧组把人家闲置的道具捡回来,修修补补二次利用。
为了这简陋的剧组能拍出像样的场面,岑晚已经连续十几天晚上没有睡个好觉了。奈何娱乐圈是一个人情比天大的圈子,如今剧组杀青了,岑晚也得请那些影视城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前辈们”喝酒才是。
晚上常琴大饭店内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嗝!”地中海男人话说一半,打个了响亮的酒嗝,“哥才不会帮那个生瓜蛋子导演……”
岑晚举起酒杯示意:“以后还要李哥多多关照。”
这李哥也不知听没听清,脑门“咚”地一声砸在桌子上,倏忽几秒,传出了鼾声。
看着酒桌上喝的东倒西歪、满嘴讲着什么与某某名导交情深厚的中年男人们,岑晚不禁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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