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站在那儿。
“发什么呆,不是找我?”他嘴皮子碰了碰,声音听起来也略绷着不耐烦。
阮清月张了张口,忘了自己现在多狼狈了,指了指他不够考究的装束,西裤还有细微的褶皱。
“你怎么,在这儿。”
“我住这儿,或者路过,随便。”贺西楼眉心更紧,“,什么事。”
她是单腿站着的,石膏还湿了,很沉,下意识往门边靠。
贺西楼目光动了那么分毫,手臂已经先伸过去扶了一下。
阮清月想避开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只礼节性的侧了侧身体,“你可以先进来,我站不住了。”
她抓着拐杖一歪一歪的往里走,刚洗完澡,里面都还没穿,步子还不敢迈太大。
贺西楼面无表情跟着往里走,也不坐。
他那么大个子站在那儿,阮清月话必须仰起头,挺费力的,长话短:
“我脚骨折,冷静期结束也回不去,麻烦你把离婚证寄到这里。”
她抽了个便签,“这是地址。”
贺西楼目光垂下,冷冷看着,“就这事?”
她点点头,就这事。
两个人都没再话,也谁都没离开。
许久。
贺西楼拎着的外套扔到地上,他顺势坐到沙发上,动作有点缓慢,左腿屈起支地右腿打直的斜靠着,双眼紧闭。
阮清月依稀能猜到他可能航班刚落地,也许是刚好有工作过来处理,但既然来了她这里,还是问了句:“吃晚饭了吗?”
“厨房有吃的。”
她忍着脚痛给他倒了杯水,一边话:“我得去趟医院,你自己待着还是?”
抬头看向沙发上那张脸,阮清月才发现他脸色隐隐泛白,眉头紧皱。
“你不舒服吗?”她放下水,跳过去下意识去摸了他额头。
不烫。
但手背已经被他的冷汗打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