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她感到同情。
他正撑着头对着女人沉静的脸发呆,崔柯从外面回来了,一言不发地坐进沙发里。黄斌斌知道,崔柯又断了线索。
他们都知道是谁带走了孩子,但又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孩子。这句互相矛盾的话,展露了他们的现下的困境。
崔柯有所成的射鬼箭,在接到那通电话后,弓弦疯狂地振动。他们知道了,干这件事的鬼物是从流丝法阵逃逸出去的窃婴鬼。
只有它热衷于偷窃孩子。
这卑劣低贱的恶鬼。
但知道这点远远不够,搜寻窃婴鬼必须知道它的姓名。
窃婴鬼善于藏匿,如不知道它真实姓名,便无从寻找它的踪迹。同时,只有知道了它的名字,从中了解到它的过往,才能制服它。
名字,是窃婴鬼最大的弱点。
崔柯烦闷得抓紧了手下的沙发,低垂的头颅下,咬紧的牙齿蹦出了几句脏话。
她需要做点什么。
她真的需要做点什么。
该死的,再不做点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阿奶能做到的事,为什么她不能做到,为什么她现在被困在这家破酒店里,像个傻瓜似的呆坐着!
“崔柯?”
“崔柯?”黄斌斌轻声提醒道,“手机铃声响了,有人在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