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没看见过罗权流泪。罗萌印象中的父亲,一直就是一不二的强硬派人物。
在罗萌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手指移开后的双眼并没有眼泪。父子俩的目光连接在了一起,罗萌率先做了逃兵,着急忙慌地移开视线。
罗权看见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冷哼了一声。
“……晓梦的妊娠反应大,直到她快生产了,我才有机会去看看她。她的变化很大……她曾经娇、明艳、那么的光耀夺目,但现在却变得平平凡无奇,身材因为胎儿而变形。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除了那个硕大的肚子,她身体的其余部分瘦得可怕。她的腿爆出一根根悚饶青筋。她脸上的笑是寡淡无味的,她好像只把身体留在了商秀身边……
我对他们之间的事无能为力。谁也不能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直到灵州三岁时,晓梦因为自杀被紧急送医了。消息封锁得很快,我在晓梦出院后,才被商秀告知了这件事。”
罗萌听到这儿,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父亲罗权的这些事。
“晓梦出院后,我作为商秀的客去见了她一次。我们谈的很不愉快,我不明白她的崩溃在哪里。在争吵中,我指责了她的贪心,‘你嫁给他的时候,就该明白你要为他妥协。
你不能既拥有爱情,又拥有事业。你难道不明白,你嫁给的不仅是郗商秀,同时也是郗氏吗?’她哀哀地哭泣,低喃着她没想过会那么难,从没人告诉过她……
我丧失了和她聊下去的耐心。她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令人感到烦闷无聊。我想她有一会明白的,时间会改变一牵”
罗权长叹了一口气。
崔柯听着罗权的叙述,她为卢晓梦感到深深的难过。她不着痕迹地扫过眼前接近老年的男人。恐怕罗权到现在也认为,卢晓梦是个贪心的女人。
“半年后,晓梦死了。她吊死在了自己的床头。灵州去上幼儿园前,执意要去看看生病的妈妈,保姆带她去了晓梦的房间。灵州成邻一个发现的人。”
罗萌的手指听到如此详尽的信息时,倏然收紧。
崔柯想起了那次在茶馆的会面,郗灵州云淡风轻地提及了自己母亲的死亡。她的心在微微的震颤。三四岁的幼童,亲眼见到上吊而死的母亲。
“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商秀沉溺在失去晓梦的痛苦中,没人发现灵州对外界失去了反应,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保姆不敢给一团混乱的局面再添麻烦。
两个月过去了。商秀发现了灵州的问题,他带着灵州四处求医,没有医生能下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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