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在心理上与他们难以承受的事情，保持距离。”

“崔柯，你在什么？你把我糊涂了。”

崔柯沉默片刻后，“我举一个例子。比如外科医生每都在给病人做高难度的手术，但不是每一次的手术都会成功。医生面对这种挫败时，将个人情感抽离，才不会导致医生的情感崩溃。”

“你是陈季娉不认为那个怪物对她做的事，是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吗？”

黄斌斌有些拗口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是不发生在真正的她身上。当她面临那些难以避免的痛苦遭遇时，真实的她已经‘不在现场’了。”

“我有点明白了，只有这样做了，她才没有崩溃是吗？”黄斌斌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但他不敢去细想。

“我在想，她真的没有崩溃吗？”黄斌斌嗫喏道。

崔柯觉得没人能够在日复一日的非人折磨中，继续保持正常。陈季娉现在的情况远远不上“正常”。

她仅仅是还没有崩溃而已……

陈季娉讲述的故事缺少了太多细节，就像是一幅拼图失去了关键性的线索。但这不影响，崔柯接下来的行动。

崔柯决定在明晚，发动自己的攻势。

为了这场战斗她能活下来，她需要进行更多的准备工作。

崔柯一行人在接下来的一半时间里，几乎游走在整座宾陇州的角落。

吴恩益有些胆战心惊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女人这两，情绪越发喜怒无常。

明明前一刻，她才了解了陈季笙的身体，不可能能下床给她做饭。

这一刻，她就像忘记了这个事实似的，仰起脸对吴恩益，：“我想吃海南鸡饭了。你叫陈季笙下来，给我做饭吧。”

“你姐姐，她的身体……”

吴恩益一边吞吞吐吐地解释，一边用余光观察陈季娉脸上的表情。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得罪这个疯女人。

“……她后背的水泡破裂了，臂膀扭伤，脚踝肿大……你姐姐是很愿意为你做饭的，可她的身体不争气啊……”

陈季娉坐在沙发上，双膝弯曲，腿被抱在了胸前，下巴搭在膝盖头，眼睛半闭着。

她今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浅色运动装，“啊，是这样啊。”

一声毫无起伏的恍然大悟。

吴恩益伸手擦去脖颈间的细汗。

“姐夫。”

一声姐夫，差点让吴恩益双腿软到支撑不住身体。两条肥粗的腿极为明显地晃了晃，而后尽力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

“怎么了？”他的语气活泼热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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