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烬又来到了十五夜的二楼,甚至还是滕阴亲自带的路。
楼烬实在太高了,这一套并不怎么合身,布料紧紧裹着精悍的肌肉,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上半身。
一边上楼梯,他一边试图扯松紧绷的布料,手下一个不留神,扯掉了一只袖子,发出滋啦一声响。
在前方带路的滕阴寻声回头,又冷酷地转了回去。
那袖子的一半本来还连着肩线,在楼烬推门而入时,另一半也被挣开了。
楼烬大喇喇地走进去,将心口佛往桌上一放,这一身的架势配合他此时的打扮,活像个土匪。
江灼一愣:“这是什么?”
“你应该用的上,可以随身存放那把骨扇。”楼烬坐了下来,“不用谢我。”
江灼:“……”
他听楼烬介绍完,也没说看看那朵心口佛的玄妙,只说:“你想用这东西收买我?”
“敢说你没心动?”
江灼确实心动了,眼神一直往那莲瓣上瞟,似乎又怕楼烬察觉出自己的心思,半道上收了回来。
楼烬将一切收于眼底,趁热打铁:“就吃一顿饭而已,魔君陛下赏个脸吧。”
说着,他把心口佛又往那边推了推。
江灼沉着脸,一言不发,大概是在权衡。
想了半天,他才开口:“你为人一向如此吗?”
楼烬:“哪里不好吗?”
江灼欲言又止:“容我考虑考虑。”
考虑好,考虑说明有戏。
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能天天跟江灼耗。
翌日,江灼才推开门,便见楼烬在堂内坐着,面前摆着两碟小菜,一碗清粥。
江灼搭着楼梯的扶手缓缓向下走,“你怎么还在这?”
滕阴这会正在柜台后面算账,听见动静,抬起脸来对江灼说:“东家,他赊了我们的十壶酒,还没结账。”
“多少?”江灼猛然转头,“十壶什么酒?”
“一壶顶两盅的那种。”滕阴把账本给他看,“他这顿早点也没付呢。”
话题的中心那人正岿然坐在空荡荡的大堂最中心的位置,吃完了最后一口粥。
“你自作主张给他上的菜?”江灼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堂。
“是,”滕阴暗暗擦了一把汗,“他不是……您的朋友么……”
江灼哑巴吃黄连,薄唇开合,一个字都没说。
一顿饭而已,他还请得起。
他不再看楼烬,扭头向外走去。
可楼烬却跟了上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存在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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