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货币，你值得拥有，”陶星忆俏皮地冲她眨眼，“你要知道，一克花东子眉笔，可是比黄金还贵呢。”

“……是我穷疯了还是它穷疯了，”颜落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接受不了一点儿，我没记错的话，它好像是金价的两倍了吧。”

“差不多，你可得努力努力才行，不然一连一根花东子都买不起了。”

“然后我多聪自己身上找问题，看看自己为什么不够努力？”

谢特，这真的让人生气啊。有一种被骂，而且还觉得人骂的没毛病的感觉，她每写文时间确实太自由了。

“……你不会真被他洗脑了吧，”陶星忆晃了晃她，“你清醒点儿，你码字码到半夜十二点，还不够努力？”

她就知道颜落这人特容易被洗脑，虽然颜落写得不太像正常人愿意看的，但人确确实实努力了。

好几次她加班回家的时候，人还在客厅抱着电脑码字，手指敲键盘的速度比她做文件的速度还快。

？对啊，我多努力啊，我只是赚的不多而已，颜落隔空竖了个中指给那个骂自己的人。她差点儿就被人洗脑了，每码字七时起步，当年学习都没这么认真。

花东子，打工人货币……颜落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决定开始发疯。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创死所有人。

正要发疯的她突然想起什么搞笑的事，叫了陶星忆两声。

“你还记不记得咱大学时那个导员，觉得我要玉玉了，”她自以为十分帅气地撩了一把头发，“哥怎么可能玉玉，哥现在每挣不到一个花东子才该玉玉吧。”

起来就是很好笑的事儿，她只是格外社恐加喜欢独来独往，不知道怎么就让人以为自己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女大学生了。

第一个导员跟自己谈过，还给家里打过电话。后来换导员了，她以为混完剩下两年就没事儿了。结果人刚接手他们的时候，就把她叫去办公室谈心。

她在上课的时候，收到过最炸裂的消息，不是爸妈突然弹来的视频电话，是班长一连串的问题。

“心理问题”这四个字就出现过一次，但是她觉得人每个问题都在围绕这四个字。

……她真的觉得这件事很炸裂，好像除了几个玩儿的好的朋友，其他人都觉得她心理多多少少有点儿问题。

“……也是绝了，一勉强挣1.5根花东子的新导员，时不时就担心你的精神状况，”陶星忆替她无语，“我没记错的话，她不是被学校画大饼来着，第一个月的工资，一挣不到1.5根花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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