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稍作迟疑之后,他还是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捏住嗓子,调动体内雄浑的内力,让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远远地传了出去:
“丫头啊,为师知晓你的心意了,不必特意前来当面道别。
此去,危机四伏,你一定要心谨慎,切不可妄自尊大、轻视敌人!”
尽管他们之间相隔了好几层楼阁,但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加持,他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犹如面对面的殷切叮咛。
他嘴上虽这般,其实他是很在意这个徒儿的,只是他不善处理这样的场景。
譬如,他知道云可青今日离岛,必定会前来拜别他这个师父。
清晨开始,他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内心焦躁不安。
这会儿人来了,他倒不知如何面对,干脆不见得了。
起这剑霄啊,平日间总是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
但实际上呢,只有他自己最为清楚,他这个人呀,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面对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
若是真让云可青逮到机会,对着他上几句深情款款、感人肺腑的话语,再稍微一煽动情绪,只怕他会当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汪汪起来。
那样一来,他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一世英名岂不要毁于一旦?
所以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他都坚决不能去见她!
云可青深知自己的师父向来行事特立独孝不受常规约束。
如果此时师父表示不愿相见,那么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得见其真容的了。
尽管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失落之情,但是转念一想,这并非生死诀别。
日后只要有空暇时光,多多归来陪伴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就足够了。
如此想着,云可青毫不犹豫地双膝着地,恭恭敬敬地跪在原地,然后用额头重重地叩向地面,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叩头都是那样的虔诚与实在,仿佛要将对师父的敬爱和感激之情全都融入这深深的磕头之郑
而就在云可青这位一家之主毅然决然地下跪并叩头之后,站在她身后的那一众郎君们也纷纷效仿起来。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跪倒在地,整齐划一地向着同一个方向叩头行礼。
一时间,这片空地上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叩头声,仿佛奏响了一曲尊师重道的乐章。
剑霄静静地伫立在高耸入云的楼顶之上,俯瞰着下方那令人动容的场景。
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泪水如决堤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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