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不代表他们没有脑子。
孙家福涉嫌反动行径,这个时候谁在外边乱走,很可能会被扣上孙家同伙,意图逃跑的罪名。
这顶帽子太沉了,沉到能将人压死。
“爹,您别一直抽烟,赶紧拿个主意吧!”
“陆远会不会利用这件事情,一并收拾了咱们?”
“全村几百口人,就咱家和孙家走得近,即使陆远不收拾我们,公社也不会放过咱们家的。”
屋里,夏德贵的两个儿子夏大力和夏二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絮絮叨叨。
杀人放火投毒,都是要掉脑子的大罪,更别这件事情当中还涉及敌特,涉及反动分子。
如果上面搞株连,孙有福一家都跑不掉,夏德贵一家子也要跟着吃瓜落。
夏德贵哭丧着脸道:“你们愁,我比你们还愁,现在又能怎么办?咱家就是个普通农民,既不认识公社领导,也不认识其他的大人物。”
“爹,你看这样行不行,既然公社认定孙平安是敌特,咱们抢先举报。”
“举报?你有什么证据举报?”
夏德贵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大儿子。
夏大力道:“那又该怎么办?”
“要不,去找找夏荷求求情?”
坐在炕上的老伴儿田春兰,冷不丁提到了夏荷的名字。
不管咋,夏荷毕竟是他家的亲戚。
一笔写不出两个夏字。
甭管之前夏德贵怎么样欺负夏荷,大难临头之际,夏荷还能真不管他们吗?
“爹,娘得对,去找夏荷求情!我们没办法撇清关系,陆远一定有办法。”
夏月秋火急火燎地下炕穿好鞋,催促夏德贵赶紧去陆家庄。
今时不同往日。
陆远已经不是那个人憎狗厌的二流子了,不但是公社的红人,对夏荷更是好得不得了。
为了给夏荷出气,陆远带着大批村民过来找麻烦。
由此可见,夏荷的枕头风非同一般。
夏德贵寻思一会儿,道:“既然要去,咱们就全家一块去,免得被别人闲话。”
事情闹成这样,夏德贵也没有什么办法。
去找夏荷帮忙情,求陆远高抬贵放大货一马,不失为一条脱身良计。
夏德贵一家人跪下向夏荷苦苦哀求,夏荷即使铁石心肠,也一定会有所动工。
更何况,夏荷又是个心善的姑娘,绝对不会不管夏德贵一家饶。
打定主意,众人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这个时候,夏德贵已经顾不上有嫌疑没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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