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越来越近,摩萨台将手帕迭成规整的方形,道:“若是我死了,伊朗,还会有后来人,但若是我跑了,伊朗,就完了。”
说罢摩萨台转身背手,目光愈发坚定:“还记得1935年礼萨王镇压神学院吗?那些坦克也是这样碾过库姆的鹅卵石。不过今夜,我想试试,让履带转向它该去的地方。“
腾!
探照灯刺破夜幕的瞬间,第七装甲师的t-34坦克撞碎了铸铁大门。扎赫迪将军的军靴踏过满地茉莉瓣,在汉白玉台阶上留下带血的脚印。他举起鲁格尔手枪时,看见白发苍苍的首相正在给卫兵分发方。
“以国王的名义!”将军的咆哮惊飞了梧桐树上的夜莺,第七装甲师的t-34坦克撞碎了铸铁大门。
摩萨台坦然地走出了首相府,但横亘在他和坦克之间的,除了首相府的卫兵,还有无数衣衫褴褛的德黑兰市民们。
第一辆坦克的履带突然发出金属哀鸣,穿印长袍的老妇人将牛奶罐砸向装甲板,乳白色液体顺着红星徽章流成阿拉伯数字“5“——那是摩萨台石油国有化法案通过的月份。
戴眼镜的中学教师展开《列王纪》抄本横卧在炮管下,泛黄纸页间绘着鲁斯塔姆斩杀白象的细密画。
“真主至大!”
面包师们解下沾满面粉的围巾,在坦克观测窗前结成彩色屏障,穿巴霍拉克长裤的女学生们手挽手唱起《雅利安人之歌》,她们发辫间的银铃与坦克柴油机的轰鸣共振成奇异和弦。
工会成员扛着褪色的卡扎尔王朝旗帜,旗面倒转过来,露出背面用石油桶颜料绘制的摩萨台肖像。
这从来,都不是一场只属于国王和摩萨台的战争。
这是伊朗人民,和代表封建和腐朽的贵族买办之间,两个利益集团之间的战争。
1910年,墨西哥城的市民工人们手拉着手以同样的姿态拦在了坦克之前保卫了他们敬爱的领袖,今天,轮到伊朗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这个国家,是从此走向现代和文明,还是永远沉沦于封建,和腐朽。
扎赫迪将军掀开舱盖,看到炮塔缝隙里插满新鲜的无果枝。有个跛脚鞋匠正往履带里塞核桃木鞋楦,他缺失的右腿正是十年前镇压烟草抗议时被王室卫队射穿的。
将军的瞳孔突然收缩,在晃动的探照灯光里,所有市民的剪影都重迭成礼萨国王加冕典礼上,那些被坦克碾碎的示威者。
“给我瞄准那些暴民!给我射!!”
没有人听他的。
叹了的装填手从瞄准镜里甚至看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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