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么多年,她或许早就忘记了我。或许,她早就死了。”提起母亲,他没有理由不恨。
“如果她还活着,她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轻轻地说道。
他摇了摇头,他说:“我早就放弃找她了。我们不说她了,胜男,你敢不敢陪我在这里睡一觉?”
我点点头,我说:“好,你睡,我在旁边守着你。”
他突然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来一把折叠的水果刀,把边上的野草一丛丛地割断,然后铺在了一片相对平整的土地上。我见他这么做,便走过去帮忙,却惊讶得发现,这些草原来这么柔软。
我问道:“这草怎么会这么软?我以为它们会很坚硬很割手的。”
“越是在贫瘠的地方生长的生物,越是有超强的韧性,心底越是善良越是柔软。你我,不都是这样的人么?”他突然说出这么深沉的话语,倒是让我心里一惊。
他开始一撮一撮地把野草递到我的手中,他说:“以前我从不舍得这样对待它们,今天你来了,不一样。我想如果这是我家,我一定要给你最好的招待。所以,我想,它们不会怪我的。”
他的话让我心尖为之一颤,我从曲歌的口中听过太多太多唯美的情话。但是不知道为何,顾永源的这一句话却成了跳跃在我耳朵里的最美音符。
这是一个愿意把他整个世界都与我分享的男人,他和曲歌不一样。曲歌的爱,是创造最好最便利的条件,让我去适应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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