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水缸炸裂,涌出的不是清水而是血泉。血水中浮起九面铜镜,每面镜子都映出刘玄不同世代的死状:有被青铜汁液融化的,有心口插着脐带剑穗的,亦有与谭枚相拥消散在狐火中的。
谭枚的虚影突然凝实。她残破的嫁衣无风自动,袖中滑出半卷《破枷书》。当书卷展开时,血泉突然逆流,在空中凝成母亲的身影。那身影手持狐尾骨笔,正在刘玄眉心星纹处补全最后一笔星轨。
“玄儿,斩镜中花!“母亲突然挥笔刺向铜镜。刘玄的星纹迸发强光,光芒所及之处,铜镜表面浮现细密裂纹。裂纹中渗出暗金血液,那些血液落地成符,竟在古庙地面拼出换命阵的完整阵图。
嫁衣突然爆燃。火焰中浮现出青鸾剑的虚影,剑锋正指向阵图中央的命格交汇处。刘玄踏着血符前行,每步都踩碎一面铜镜。当第九面镜子碎裂时,他听见虚空传来谭枚的轻笑,那笑声竟是从自己眉心的星纹中传出。
地宫突然塌陷。刘玄随青铜棺坠入深渊,下方竟是浪琴山的镜像世界。这里的山体由无数铜镜拼成,每面镜子都映照着他与谭枚共同经历的瞬间。而在镜山巅峰,三百年前的圣女正对镜梳妆,她手中的篦子沾的不是头油,而是暗金血液。
“宿主可知何为镜月?“圣女突然转头,面皮下竟是谭枚的容貌。她手中的铜镜突然翻转,镜背浮现出刘氏宗谱,所有嫡系名字下方都缀着狐尾印记。当刘玄的星纹触及镜面时,整座镜山突然融化,铜镜碎片在空中凝成新的青鸾剑。
剑格竖瞳突然淌出血泪。刘玄握剑的刹那,镜像世界开始崩塌。他看见无数个“自己“从碎裂的镜片中走出,每个幻影手中都握着带血的婚书。谭枚的嫁衣虚影突然出现在剑锋所指处,她心口的剑璏正在吞噬星纹的光芒。
古庙钟声突兀响起。现实与镜像的界限开始模糊,刘玄惊觉自己正站在最初的庭院中,手中青鸾剑不知何时已刺入水缸倒影里的“自己“。血月当空,缸中血水突然沸腾,浮起半枚嵌着狐尾骨的玉佩——那正是母亲失踪时佩戴的饰物。
玉佩突然碎裂。迸射的碎片中,三百道星光钻入刘玄的星纹。他眼前的景象突然分裂:左眼看见谭枚正在镜中世界绘制星图,右眼却是三长老的青铜傀儡在地宫重组。而眉心灼烧处传来的剧痛提醒他,这场镜花水月的轮回,才刚刚开始。
星纹中的三百道星光突然凝成丝线,将刘玄分裂的视线重新缝合。左眼映出的镜中世界里,谭枚绘制的星图正与右眼所见的三长老傀儡产生共鸣——那些重组青铜傀儡的铆钉,竟是用历代宿主的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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