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和就在她身边,与其他人笑笑,显然已十分熟络。
慕南钊一路上揣在心口的那团火突然冷却。
他就站在那,看着人群散去,看着安庆和提着灯笼,护着顾喜喜回家。
因为一明一暗,两人从近前经过时都没发现慕南钊的存在。
直到灯笼的光亮也看不见了,慕南钊才挪动脚步。
就在刚才看到顾喜喜的那个瞬间,慕南钊脑海百转千回,想到了许多。
有些话出口便是覆水难收,无论顾喜喜是否应了他,结果都会让顾喜喜背上心理包袱。
更何况,眼下他是将死之身。
就算不死,将来他有自己必须走到头的路。
他暂时给不起顾喜喜任何承诺。
而顾喜喜亦有自己的前程。
想他慕南钊何德何能,凭什么开口让顾喜喜放弃一切跟他走?!
慕南钊慢慢地往回走,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其实顾喜喜早就过,他有他的登梯。
而她自有一番下粮仓的梦想。
如果再等一等,等他完成了那些事,也许、或许……
慕南钊进门时,顾喜喜提灯站在院子当中,朝着他笑。
初春的夜晚还很冷。
慕南钊蹙眉道,“站着吹冷风么,当心着凉挨骂。”
老郎中最近一门心思给配药,吃饭都没空到前院来。
谁要是这时候没事找事把自己弄病了,给老郎中忙里添乱,可不是要挨骂么。
顾喜喜抿唇笑道,“我在等你。”
“婶子你去接我了,我回到没看到你,估摸着是走岔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又该出去接你了。”
暖黄色的光照亮她的笑颜,看上去温暖又柔和。
慕南钊神情不自觉变得柔软,“我闭眼都能走回来,丢不了。”
顾喜喜上前两步,与他面对面站着,笑了笑,忽而低声问:
“那你为何忽然跑去接我,有什么事吧?”
慕南钊与她对视,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没事。”
“姜老饭后不宜久坐,适度锻炼有益身心。”
“正好,走累了回去睡觉。”
顾喜喜目送慕南钊走向西屋,疑惑地歪了歪头。
只是饭后锻炼,顺便的?
这时安庆和掀起堂屋的帘子,兴冲冲叫唤,“喜喜你快回来,咱们俩把刚才那件大事好好商量!”
身后传来石头的声音,“安大哥快进来,不是好了跟我玩骨牌吗!”
“哎!”顾喜喜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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