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他的斗篷。

斗篷底下的人没有鼻子，他的脑袋像蜗牛似的，光滑粘腻湿溜溜的，尽管他变成了这样，陈青桃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是楼下卖部老板，她的那些干面包就是在他那里买的，半价。

她的表情有一瞬破碎，随后恢复正常，

“救救、她，求你了…”

老板的嘴巴一张一合，陈青桃松开手，“谁。”

“我、我老婆，她生病了。”

她叹了口气，“带我去见她。”

蜗牛脸许是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发自肺腑地，无比真诚地朝陈青桃：“谢谢、”

“谢谢……”

陈青桃内心五味杂陈。

他带着陈青桃走向卖部的最里面，屋里的东西摆得乱七八糟的，货架倒塌，玻璃碎了一地，他心翼翼地引着陈青桃穿过玻璃碎碴，并嘱咐她心一些。

再往里走，陈青桃意料之中地发现了饶头骨，共有八九个，她心里一阵沉重，从那些扔在房间角落里的衣服堆中认出了几件熟悉的。

“你把王奶奶杀了。”

卖部老板顿了一下，非常老实回答：“对，还有李婆婆，王哥和王哥的女儿，张亮一家，都被我杀了…”

“还有吗？”

“有的，还有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