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我在北疆行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河阳大疫。
一夜间整城活人尽成死尸也是平常,真是吓死个人。
但一群人,一个一个的遇见死劫,就太不可思议了。”
“既然知道不可思议,你怎么还用这样的话来搪塞我!”
吕真端暴怒的吼道。
张贵一回来就先给了他当头一炮。
紧接着就死了这么多的手下。
而他在龙虎幕府的名分上又被张贵完全压制,没了这些投靠的将领也就失去了指挥兵丁的枢纽。
再加上傻子也知道这些人的死因内有蹊跷。
种种压力终于撕破了这位国子监学生的翩翩风度。
老郎中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此事如此蹊跷,恐怕,恐怕不是生病遭灾,内疾外伤致人死地。
而是,是撞邪遇鬼了。
您找我们这些郎中没什么用处。
得去找趋吉避凶的先生才对症。
现在码头上就有这么一位。
说是四阳郡功德堂刘无常大师的开山大弟子,名叫刘载升的。
生的便少年老成,面目惊奇,对术数颇有研究。
不如请来一试。”
听出他是在踢皮球,但事已至此,几个郎中打死也看不出什么结果来。
吕真端也只能沉着气点点头,派人去请所谓的‘四阳郡功德堂刘无常大师开山大弟子’。
权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正有一位双眼圆瞪,眼珠里上布满血丝,面露死气的属下,也在‘求’刘载升驱邪救命。
芝海镇码头商坊斜街。
一栋门上挂着‘小功德房’四字黑底金边匾额的,两层石屋里。
一个身穿青色麻袍,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看似老者实则自称岁数不过三旬相师,面沉似水的盯着青年客人看了许久。
同时手指掐诀演算个不休。
“载升先生,你这还没算好吗,上次算命可没这么久啊!”
算命的青年叫韩大福,有一个哥哥名为韩福泰,一个表兄名叫舟生果。
当初都是龙虎幕府的副百卫。
后来张贵失踪,吕真端上位幕府宰承。
自诩精明的周生果便带着韩福泰、韩大福,来了一趟‘小功德房’算命。
得出了‘另起炉灶方大吉’的签子。
于是鼓动韩家两兄弟背主投敌。
但无论他怎么挑拨,兄弟里的哥哥韩福泰始终死忠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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