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复苏的春季般。
大汉的命运亦然!
刘辩勒马立于城下,赤色披风垂落马鞍,八千精骑在城下传出阵阵嘈杂却又给人带来格外安全感的马嘶声。
嘎吱刺耳的城门洞开声传来,厚重的信都城门缓缓洞开,一道格外熟悉却又有了些许不同的身影落在了他的眼前。
刘辩没有等待卢植前来拜见,而是翻身下马快步跑上前。
然而此时身披金银铁甲的卢植却是微微低着头不敢与刘辩对视,倒并非是出于礼法,而是他自觉无论是为臣还是为师,他都实在是无颜以对太子。
太子将冀州重担托付于他,他也信誓旦旦为太子守好冀州,却力有不逮竟令太子如此费心。
且不说冀州在黄巾军的攻势下接连丢城失地,昨日太子庶子刘岱、刘繇先行一步入城将太子将至之事禀报卢植,卢植也从他二人口中得知了这些时日的变故。
尤其是提到那一封张角的书信以及何顒用心险恶的剖腹死劾之事,即便贾诩已然替他解决了这个大麻烦,但卢植依旧感到心惊胆战。
若是何顒之谋真成了,恐怕如今他早已声名狼藉被囚车押送至廷尉府下狱后戴罪问斩了。
又听闻太子为了躲避弹劾奏疏,罕见地拒绝了所有人的劝说,以千金之躯亲自率军中精骑北上驰援冀州,连大腿都因为急行军而磨得血肉淋漓之时,卢植百感交集。
“老师!”刘辩一边呼喊,一边加快了脚步,脸上洋溢着关切之情。
听着太子近在咫尺的呼喊,再想起方才太子那快步走来时因为腿伤而略显别扭的步姿,身为太子太傅的责任感下意识就要让他将劝谏的话脱口而出。
“老师,你瘦了。”
然而,还不待卢植开口,刘辩却一把紧紧握住了卢植的双手。
既未提及卢植的罪责,也未隐晦地夸耀自己从今文学派手中保住他的恩情,仅仅是一句“你瘦了”。
这短短的三个字,却将卢植原本准备出口的谏言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这是标准的驭人之术。
若当真是孝文、孝武那样的天子,定然要在城门前好好地展示一番驭人之术,先指出朝中群臣弹劾他上任冀州刺史以来丢城失地。
冀州局势糜烂,那并非他的罪责,丢城失地也是无可奈何,但谁让卢植是冀州刺史呢?
尽管这并非全是他的过错,丢城失地也有诸多无奈之处,但身为冀州刺史,在其任期内太平道于冀州造反,且接连攻克城池,这便是他无法推脱的罪责。
如果卢植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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