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济川防线的更南面。

盖因为。

源头的水泽往北面绵延去了大片的沼泽荒原。

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湿地，而是真正可以吞没千军万马的可怕自然景观。

在这片沼泽的更北面，才是如今已经陆沉的济川郡。

而即便是那些持续不断想着要挥师东进的元圣教邪兵们，也从未曾想过要走这条路穿插迂回。

实在是这样地脉过于可怖，多少狰狞邪兵杀至此间，也无非陷身其中，只剩一个死字而已。

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成为了天然的一段防线。

或许唯有可以横渡道海的九篆金丹境界大修士，才可以无视这样的地貌。

嗯？！

济川郡？！

九篆金丹境界大修士？！

这一刻，某一道惊雷恍若在这顷刻间贯穿了岳含章的精神世界。

他不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而也正在这一刻，商师的声音忽然间悠悠然响起。

“含章，老身给你卖了好些天的关子了，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困惑，放心，这会儿，我一一给你解答——”

“从源头上，从一切的根源上给你解答！”

岳含章闻言，正屏气凝神的静听着商师的阐述，但却没有想到，下一刻，反而是商师提问了岳含章一句。

“含章，你有没有想过，一切超凡道法的源头是什么？”

岳含章稍稍一怔。

“是……妖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人族超凡修士的崛起之路，在如今的岳含章看来，更像是一条“吃妖”的路。

从超凡道法权柄内核，再到超凡灵种。

从御灵修士的灵形、宗器修士的炼制材料、诸象修士的变身……

人族修士的力量似乎都是从妖兽的身上攫取而来的。而听得了岳含章的回应，商师却摇了摇头。

“一切超凡道法的源头倘若是妖兽的话，那么妖兽的超凡力量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倘若非要说是什么血脉。

说句很多人可能不那么认可的话，人族也不过是这世上万象生灵之一而已，凭甚么别的生灵能有血脉，进而化成妖，偏偏人族就没血脉，就被这场超凡进化的大潮给落下了呢？

还有，倘若人族的超凡力量是直接来自于妖兽的，为什么还要有受箓金印？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你听说过谁能炼丹，谁能炼器，你可曾听说过，谁能够炼制受箓金印？为什么所有的受箓金印都源自于各大道院？”

商师接连抛出疑问，接连抛出很多岳含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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