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汤药费赔到我自己心疼。”
闻听此言,哪怕有着一段间隔,哪怕雾霭遮掩下看不清面容,但这一瞬间,魏夫人的反应,仍旧让岳含章有一种,她在眼前一亮的感觉。
“真稀奇,棚户区里竟然养出了你这样心善的孩子。
可是在出手的那一瞬间,你仍旧是这样想的吗?
我可是看着你心中蓄养的那一口惊颤魂魄的疯魔气如何勃发的,那喷薄的凶意和恶念是如何让你用力如发狂的。
那一瞬间剧烈的情绪,真的没有影响你的判断吗?”魏夫人的这一问,真的让岳含章有些不明所以了。
但是武道上的事情,岳含章自觉地还是知之甚少,涉足颇浅。
所以除却自身关于机械脑海的隐秘之外,余者岳含章并不曾有所遮掩——
“没有,那一口疯魔气的爆发,只是让我在形神合一的发力之外,有了某种无所畏惧的忘我血勇。
所以在出手的那一刻,那蓬勃的凶意贯穿心神,让我只剩下了击敌的念头。
那一刻,我十分冷静的意识到,哪怕有短棍从身后甚至是身侧打来,我被充足能量蕴养的肉身素质都可以扛住,甚至扛许多下。
所以我变得无所顾忌,那一腔血勇,让我有一种‘哪怕下一刻天雷轰顶也要稳稳地将这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的纯粹执念。
但从始至终,这一仗我准备怎么打,我要怎么打,最后得打成什么样子,这些从未曾因为疯魔气的爆发而改变过。”
听起来,至少在岳含章的感触中,这一口疯魔气的爆发,全是有利于武道搏斗的增益。
而几乎就在岳含章的话音落下的刹那,魏夫人那原本明亮的目光,不知是因为想到了什么,竟一点点变得晦暗了下去。
“难得,真难得……”
那悠长的感慨声音中,甚至少了许多寻常时的冷冽,带出了些沧桑感。
而忽然之间,魏夫人像是变得意兴阑珊起来,竟理也不理岳含章,径直一转身的功夫,随着月华的雾霭在原地散去,倏忽间隐没了自己的身形。
随着魏夫人的骤然离去,原地里岳含章脸上的困惑神情却愈发浓郁。
他想不明白魏夫人这样的道法修士,竟然会在意自己这样“微末小修”的一时心志爆发。
这种源自于惊鸿一瞬的武学心志,如今甚至连论算成武道意志的种子与雏形都很是勉强。
但事出有因,既然魏夫人问了,这其中定然有她问的价值才对。
“我这样的表现被称之为难得,难道这意味着,寻常武道修士,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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