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杨秋月进院先喘了口气,这才坐在院中杨秋瑾的身边,对吴淑莲说:“妈,县里闹运动闹得厉害,你得把爸给管好了,别到时候出了什么茬子,谁都救不了你们。”
两个女儿都特意跑回来交代,吴淑莲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垂眸轻叹:“你爸哪会听我的。”
“他不听也得听。”杨秋瑾冷哼:“你把我说得话带给他,就说小红兵见谁都斗,管你是什么身份,天王老子他们也敢管!他要不怕死,只管胡乱咧咧到处惹事。反正到时候他被抓被斗,我直接登报断绝父女关系,正好他被斗死,你好过上清闲的日子。”
从去年下半年运动开始,全国各地的人们像是魔怔一般,街坊邻居、同事朋友、夫妻父母子女,疯狂互相揭短举报,人人打着清四旧、反、ge命的口号,把平时堆积的怨恨嫉妒以公谋私,把对方往死里整,弄得人人自危。
许多人为撇清成分关系,花钱登报断绝关系的事儿层出不穷。
他们红旗公社较为偏僻,去年一直没怎么被运动波及,今年形式越发不好,小红兵头一次到他们公社,就算再怎么消息闭塞的人,这个时候也小心谨慎,本分做人。
偏偏杨成华t毛病多,以前偷鸡摸狗,吃喝嫖赌抽没少干,弄得他们大队的人天怒人怨,要有心人整治他们家,怕是一整一个准儿。
这都不是致命的,最主要的是杨成华这人好面子,最爱吹牛,啥话都敢讲,啥话都敢说。他经不起别人一激,要被人说了句不好听的,跟人吵架打架是常有的事儿。
杨秋瑾生怕杨成华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小红兵把他抓走,连累吴淑莲,这才特意跑一趟娘家。
杨成华这会儿还在地里上工,吴淑莲也知道两个女儿是担忧自己被丈夫连累,一叠声说知道了,会尽量约束她,末了才问:“秋月,你一个人回来的?二女婿呢?”
说起这个,杨秋月陷入沉默。
杨秋月自小受父母及杨秋瑾的影响,思想一直很独立,读完初中本来考上了高中,可是家里没有钱供她继续去读,于是她去了县城一个印刷厂里做起印刷女工。
她在车间干了几年,人白净不少,又长得很漂亮,吸引了许多年轻的小伙追求。
很快她跟一个小伙陷入爱河,本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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