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宴猛地睁开眼,月泉宫内空无一人,只有他独自一人。
四周静得可怕,他脑海里芝芝的涟漪声在耳边回响。
他喘着粗气,搭在白玉台阶上的手臂青筋暴起,手指紧紧抠住光滑的玉石,仿佛要将它捏碎。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与池中升腾的热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草!”白夜宴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猛地将整个身体埋进汤泉里,让滚烫的泉水没过头顶,试图用高温驱散脑中不堪的画面。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此刻的思绪。
白夜宴在水中闷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伸手拨开头发,露出那张冷峻的脸和赤红的双眼。
穿过来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有生理反应,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失控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他亲手为芝芝打造的月泉宫,如今却成了他失控的见证者。
白夜宴黑着脸起身,赤脚踏上白玉台阶,走到池边。本想换上那套寝衣,如今却避如蛇蝎,他迅速穿上自己脱下来的衣物,大步走出月泉宫。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烦躁。
“陛下?”
苏瑾站在门口,见白夜宴脸黑如墨,心里忐忑不安,自己刚才应该没有办错差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