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看清那一团模糊后面的阵容，但刑天确确实实能感觉得到人皇的每一个面部动作。

“你很不错，做的很好。”

忽然，人皇开口了，语气温和、厚重，声音不高却很有力量，轻声道：“如果不是你触碰到了‘他们’的底线，我其实宁愿这一世你我永不相见。

或者说，是你永远都看不见我，而我却可以在黑暗中默默注视你很久很久。

可惜，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我仍然不后悔，因为我看到了你很多优秀的潜质，你比我优秀，让我很欣慰。”

那一团模糊掩盖之下的，似乎是一张温和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刑天觉得鼻子酸酸的，静静凝视着人皇：“你认识我？”

“你大概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人吧。”

人皇轻轻叹了口气：“在我垂死之际，撕裂时空看到了一角未来，于是，我站在时光彼岸看到了你。

那时候，我又忽然不想死了。

于是，挣扎着又苟延残喘百年，我想，我总该是为你留下一点东西的。

可惜，对不起啊，孩子，我那时候真的已经无力再支撑起一切了，我很累了，做的准备也不是很足，所以……你吃苦了。

不过你挺住了，我很高兴。

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意外，没有之一，我为你骄傲！”

人皇，这个在痞子龙的诉说中有些沉默寡言的男人这个时候破天荒的说了很多，虽然每一句都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没头没脑，但语气却很温和。

刑天胸中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情绪，看着这个与自己纠缠着无尽因果的男人，忽然产生了一种就像是孩子见到了亲人一样的情绪，让他惶恐，让他酸涩。

是啊，他这一生，都在追寻这个男人。

“其实，我也见到过你。”

刑天垂下了头，低声说道：“虽然，只是一道背影。”

那时打开人皇八阵图的瞬间，刑天第一次见到了人皇，于是，此生再难忘记这个男人，就算是现在，刑天都清晰的记得那太古年间记录下来的投影。

那是一片战场，尸山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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