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照出人影来。
这次可把她累坏了,感觉自己受伤的腰都快要断成两截。
她恶狠狠地想,这次自己可是出了大力气,裴三就算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能挑出她的毛病吧。
谁知道?她兴高采烈地站起身,鲜血齐齐地往大脑中涌去。她眼前一黑,撑着花几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去。
还没?有缓过?来时,就听见清脆一声。
花几上的陶瓷瓶砸落在地上,变得的四分五裂。
她站在碎裂的瓷片前,惶惶扫了眼门?口的位置,紧接着就蹲下身子将碎瓷片归置在一起,努力地想要补救。
在捡到第四片时,地上多了一道?男人的影子。
很快自己的手腕就被攥住拉到旁边。
她抬起头就对上男人沉沉的视线。
在正常的情况下,两个?人头一次距离得这么近,近到江新月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他深邃眉眼里?的藏着的不耐烦。
他弯着腰,肩背连成一道?曲线,捏着她手腕的手很快松开,忍着火气说:“你先站到旁边去,免得最后伤到了。”
江新月无措地看着男人往外走,从外面?带来扫帚之后利落地将地上的碎瓷片清扫干净,紧接着就在屋后的角落挖了一个?坑,将碎瓷片全都埋进去。
裴延年?没?在意身后跟着的小尾巴。
其实要说多生气也没?有。
毕竟这么大的小姑娘只要家里?稍微宠溺些?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比比皆是。就连他的侄子裴策洲被家里?宠到,连平日的穿衣都要下人服侍。
穿得起绸缎的,想来家中的条件也算优渥。
但?是他不想在自己的身边留下一个?身份不明的麻烦。
他也做不出那种怜香惜玉照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