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最后还是没了。
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她的死究竟是自杀亦或是被迫,已?经无从探究。
可?人死债销,她死了,裴策洲才能不带有任何污点?地开始自己全新的人生。
这样的结果,想必也是邵氏想看到的。
江新月听说消息时,正在同县丞蒋世峰的夫人柳氏聚在一起缝制皮革。
这场仗还在打,裴延年休息几日等身上的伤口结痂之后,就?再次上了战场,带着一口气打到草原尽头。
降者?生,逆着死。
军中甲胄损坏逐渐增多,京城中的补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江新月便找上对?门的县丞夫人柳氏,商量着两家在一起帮忙缝制皮革。
两家的女眷和下人并不算多,可?只要她们带头缝制,其他想要巴结上来的人家自然?会有样学样地跟着做。
甲胄的缺口开始逐渐变小。
她听到裴策洲接到家书从马上摔落、又立即夺走马绳飞奔而出时,半天都回不过神?,不敢相信邵氏就?这么没了。
邵氏的求生意愿极为强烈,不然?这么一位将规矩刻进骨子里的贵妇人,不可?能装疯卖傻来躲避皇帝深究的举动?。可?这样想要活下去看着自己儿子娶妻生子的人,怎么会轻易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那裴策洲连日来不敢有片刻的停歇、为了多挣军功保住邵氏一条命又算什么?
柳氏见她一直心?不在焉,体贴地问:“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会,也正好处理家中的事。”
江新月摇摇头,沉默地继续缝制皮革,一直到约定好的时间才离开。
从蒋家出来时,外面的天已?经擦黑,温度也逐渐下来。
晚间起了风,丝丝凉意夹杂着沙尘席卷而来,在那瞬间人都开始恍惚,有一种不知自己置身何地的茫然?感。
“荞荞!”
忽然?有人叫住她的名字。
她偏过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就?看见身形挺拔的男人阔步朝着她走来。
他的脸被风沙吹得干燥发皱,胡须杂乱,眸光沉静锐利带着一股煞气,自带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可?是他的手又是温暖的,垂眸在她手上的红肿逡巡一圈后,他问到:“怎么站在外面发呆?”
江新月眼神?复杂:“邵氏没了。”
“我知道,我让人补送一份文书回去,策洲能在京城多呆一段时间。”
江新月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说这个?,喃喃念了声:“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她来青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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