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矣,那马亦是一惊,发了癫使劲摇晃了起来,霎时便要将他甩下马去。
贺知煜一手死死拉住缰绳,一手紧紧护住夫人要用的珠盒。
顷刻间,那马又是一阵狂甩,一个小盒从他的怀中滚了出来。
贺知煜松开持缰绳的手想去捞回,却霎时差点从马上掉落下来。只能被逼得重新拉住缰绳,眼睁睁看着那盒子滚下了山。
那马不过临时采买,也不是他平日所熟,与他未有磨合。马又在路上跑了许久,他才终于安抚那马渐渐平静了下来。
……
转眼已过了中秋,到了八月十七,李笙笙的生辰。
如阿染所说,他为李笙笙办了场热热闹闹又体面妥贴的生辰。
阿染知道李笙笙虽是个平日不爱张扬的性子,可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谁又真的不爱热闹呢?
那天晚饭时分,他张罗了李笙笙在盛京的许多友人和老客前来,场地也是用心提前布置过的,在盛京最大的饕餮老号枫林楼包了一层,连送往各家的请柬都精心设计过,还请了盛京有名的舞乐班子前来助兴,既是为着给她庆生,也是为着与李记的常客们交往,一举两得。
金樽清酒,玉盘珍馐。
琴乐声声,歌舞载道。
李笙笙笑靥如花,看着满堂人热闹喧嚣,想起这几年自己的过往,有些感慨。
聊笑用饭毕,人群渐渐散了。
果真是没赶得回来呀,她想。
人已走光,阿染去同枫林楼结账,空荡的厅中只剩下了李笙笙和素月两个人,打算待会儿等阿染一起交待些事情。
“素月,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阿染有些奇怪?”李笙笙见厅中没人,小声同素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