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竹安迈着两条竹竿似的长腿,一溜小跑跑回了李府。
他进了贺知煜居住之所,兴奋道:“侯爷!江大人确实是走了,我看得清楚。”他又补充道:“少夫人只是笑着同他告了别,送他走了,两个人也没做什么。”
贺知煜正心不在焉地翻着本册子,闻言抬起头道:“嗯。”他面上似松了口气:“走了好,终于是走了。”
他思忖了片刻,蹙了蹙眉:“我该同萧明征去封信。”
竹安问:“侯爷有何事要交待吗?”
贺知煜:“我得告诉他我在大盛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万一有些事情也让他知道我在何处。”
他叹了口气,有些抱怨:“让他给我查了三年竟也没查出夫人的去向,到底在做什么?既是此事没有办成,总该再帮我拖住些江大人,别再给他放什么一月休沐了!”
竹安偷偷笑了笑,没有说话。
停了半晌,竹安试探问道:“侯爷,上次说的,要同少夫人说些心里话,你后来说得如何了?”
“说了一些,但好像没有什么用处。”贺知煜微蹙双眉有些愁容,他看了看竹安:“我说她从前心悦于我,为我做了很多事,让她不要不承认。”
竹安疑惑道:“侯爷说这个干嘛?”
贺知煜看了看他,很是惊奇:“不是你说,让我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我是如此想的啊?”
竹安发现侯爷这个人在这些事情上还真是不开窍,不能只给他讲个大概,详细说道:“侯爷不该说这些,你可以说说夫人离开的这些年,你有多么痛苦伤心。你睹物思人,吐血失眠,茶饭不思,心痛无药,相思成疾……”
贺知煜听得一阵脸热,都不想承认这些事是自己做出来的,打断道:“停停停……这怎么能说得出口?”
竹安想了想,又道:“若是如此说不出口,那便具体说说做了什么,说你如何揪出了对不起少夫人的人,为她出气的。”
贺知煜为难道:“这……邀功一样啊。”他又道:“她本就不该受那些罪。”
竹安觉得贺知煜很是无法教授,但仍是苦口婆心,努力寻求解决之道:“或者侯爷说说,自己在战场上受了多少伤,还有那太后……太后不是那时候还对侯爷用刑了,竹安想起来都很是生气,你说出来,让少夫人心疼一下也可以呀?”
贺知煜疑惑:“一个大男人卖惨吗?”
竹安:“……该卖可以卖。”
贺知煜停顿了半晌,叹了口气,站起身道:“算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还去管管这帮护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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