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却又好似离得很远。
可真是奇怪啊,这喧闹又寂寞,自由又遗憾的心情。
这些天,她有些不敢细想。好像只有素月在身边陪着,给她壮了些胆子,又在这光明吵闹的地方,她才敢稍稍把事情再细细地想一想。
她跑了,然后呢?他到底会怎样?
她本不该有任何自责。
她从未说过,也没有暗示过,更没有做出什么假象,说自己是故去了。她是拿着和离书,贺知煜签了名,他父亲盖了章,从侯府走了出去。
至于怎么和贺知煜说,那都是由着贺逍的。
但仍是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想同他去封信,告之自己一切安好。可她便是把自己的手捆起来,也不能这样做,她要确保自己,万无一失地,不再回到那样的日子里。
另外,她并不觉得贺知煜纵是同她有些感情,又真能为她做到几何,她还没那种自信。
只是她也有些担心,那人惯是有些傻的,对某些事情总是异常奇怪地执着,怕仍是会对她离开不惯。
比如,明明本是不爱喝鲜鸡椰枣汤,可是喝惯了之后就只要喝这一种。比如,明明说自己素不喜用香,却忽然说要日日用那幽兰松柏香,表情还很虔诚,不知道的还当是他在说什么海誓山盟似的。
再比如,他好像总在找些能证明些天长地久的东西,要看连理树,要结发,要喝合卺酒,可是究竟能证明些什么呢?一日一日的日子没有过好,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到底又有何用?
继续在侯府待下去,说不得哪一日她连命都要丢了。
孟云芍想起两人最后相见的那次,他对自己所言悔恨至极的表情,说着“夫人,我改”。
改吧,也许这次也能让你改上些许。
改完了,对你下一位夫人好些,也算是积德积福了。
而她孟云芍,是个只会往前看的,无情之人。
天高地阔,若相爱只能是枷锁,让人百般妥协,犹如困兽,那不如趁早丢了去,便是有一时的伤心难过,她也不想要。
孟云芍收了收情绪,再看台上,已然换了人,千娇百媚的美人鱼贯而出,便是今日花魁的人选了。
虽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但孟云芍仍是一眼就注意到中有一位婷婷袅袅的遗世佳人,虽半遮人面,但如仙气质拔群,美人在骨,更在姿,瞧着便是个大美人。
孟云芍看她衣着服饰,有种宁乐挑选服装的感觉,虽是些当地的款式,却也有着说不出的明丽大盛风情,猜测这姑娘可能来自大盛。
那美人亦是一出场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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