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待她也是一样。
或许特殊一些,那也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枕边人。
可即便如此,太子正妻的身份也是她万万不敢肖想的,那得是高门贵族精心培养出来的闺秀,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便是连根头发丝都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女子,将来才有可能坐上一国之母的位置。
她何德何能,当得起这一声“夫人”呢?
也能猜到,殿下为何要单独审问戚成业。
大概是有意给她一个位份,毕竟要上皇家名册的人,九族之内都得是有名有姓清清白白的,倘若殿下当真查清楚阿娘是如何生下的她,怕也不会再抬举她了。
甚至从戚成业口中审问出更多信息,例如那个朱员外,说不准他能添油加醋编出许多瞎话来,太子殿下当真能辨别真假吗?
思及此,云葵深深地叹口气。
果然人就该早早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能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否则就会被短暂的恩宠蒙住双眼,一步步助长贪心,然后像她现在这样,患得患失,最终什么也抓不住。
罢了,这样也好。
横竖她已经睡到了世界上最英武不凡的男人,享受过世间顶级的男色,也没什么遗憾的。
失去就失去吧,殿下从来也不属于她。
……
松园后山临时辟出一间刑房,戚成业尚在昏迷之中,赵越就将从那些龟公和其他知情人口中打探到的消息尽数上报。
“此人名叫戚成业,山东开阳人氏,三年前死了爹,去年又死了娘,为人好色好赌,暗地里做些诱拐女童卖去青楼的勾当,经常在青楼赌坊赊账、盗窃,今日就是用假银票被人发现,才遭了这顿毒打。”
太子皱眉:“他是云葵的表兄?”
赵越先前就奉命查过云葵的家世,对此知晓一二,颔首道:“是。”
太子又问:“她父母那边,最近可有查到新的线索?”
赵越摇摇头:“云葵姑娘的母亲从未向人透露过有关她父亲的任何消息,属下猜想,连她自己都未必知道。”
太子沉吟片刻,眼神示意秦戈,后者立刻提起一桶冰水泼洒在戚成业的脸上。
戚成业被冰水兜头浇下,当即清醒过来,他四肢皆被折断,浑身痛到痉挛,睁开眼睛,慌乱地扫视四周,才发现自己被人关起来了。
目光又颤颤巍巍地看向面前太师椅上的男人,他一身玄色锦袍,目光深邃,薄唇微抿,单只这么坐着,不发一言,那股强大的肃杀气场就让人不寒而栗。
戚成业发白的嘴唇忍不住颤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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