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似作伪,温柔的语调中满是担忧。
一句“不用”被周琢斐含在嘴里迟迟说不出口,她很清楚一旦说出去就是主动在把肖望往外推,只能纠结地闭上眼。
她很清楚自己是不想的,不仅不想拒绝,甚至还想让他出现在自己身边。
可这话又实在说不出口,独居这么久她早就习惯了自己处理一切,也羞于向他人示弱。
明明也没有人教导,可多年的生活已经让她养成了拒绝向任何人展示脆弱的习惯。
“琢斐。”肖望声音低沉且轻柔,好像昨天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喊着她名字。“我来找你好不好?如果不见你一面的话,我有点担心。”
心中一旦有了松动便难以坚持,周琢斐松了口问:“那……可以帮我带一盒止痛药吗?”
“好啊,你还想要什么?要不要冰糖雪梨?还是红枣茶?”
“都不想喝。”
“那你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买了药就过来。”
周琢斐报上地址,通话也很快便结束。对于肖望要来这件事情,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轻松地接受了。
心里有了事情可盼着,头也不像刚才那么疼了。
过了十多分钟,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周琢斐十分缓慢从床上爬了起来,导演在听到敲门声的第一时间便已经往卧室跑去。
光是走到门口她就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于是在开门之前就已经靠在了门框上。
打开门,她撑起精神和肖望打招呼:“你来了。”
话音未落,肖望的手背就已经贴到了她的额头上,担忧地问:“你量体温了吗?”
“还没有。”
“快回去休息吧,药我买了。”
“我给你拿拖鞋。”
“不用,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拿。”
周琢斐也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弯腰,便指了指鞋柜告诉他哪一双可以穿,肖望麻利地换好鞋,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搀扶着周琢斐。
“你先吃药,然后再量个体温,家里有体温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