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明显加重。
周圻按住她的腰,搂好,埋首在她颈边,一言未发,只是拍了拍她的背。
许念粥茫然地趴了下去,但很快就懂了,也没再乱动,红着脸偏过头,右脸颊贴在他的毛衣上。
月光淡淡,安静下来,周围只剩下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许念粥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一瞬懂了那种在喜欢的人怀里落下幸福的眼泪的感觉。
缓了好一会儿,周圻抬头,温声道:“迟点儿带你?去个你?喜欢的地方。”
“我喜欢的?”许念粥蓦地偏头,锁在眼尾的泪滴一下滚落到了耳际。
“嗯?怎么哭了?”周圻慌了下,伸手去擦,哄人似的亲了亲她的鼻尖,“我还欠你?一场共赏的日出。”
许念粥愣神?地看着他。
自从来了这边,许念粥渐渐作息规律,除去最开始的那几天的不适应,再后?来有暖心?的小同学?和相处融洽的朋友,她每天都很充实,失眠的次数也逐次减少。
很多时候睡眠时间足够了,她就会醒的早,五点多,正是要?日出的时刻。
学?校后?头有座小山,也是她从单欣嘉口?中得知的。于是,在能?早起的日子?里,她都会花二十来分钟,什么也不做,就站在山坡上,看那片日出云海。
每天都有变化,但又好像没什么变化。变化的是心?境,不变的还是那日日从东边升起的太阳。
怎么也看不腻,却也总感觉缺了什么。
但她知道他说的那场是几个月前的那次。
片刻,许念粥突然“狮子?大开口?”,故意微微皱眉,纠正道:“那你?可不止欠我一场,你?还欠我之后?的无数无数场。”
她又自我肯定地‘嗯’了声:“之后?的无数无数场。”
周圻好半天没说话,只是在她的眼睛里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