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本时,她忽然意识到,当后来者看见的只是写在纸上的字迹时,后来者根本分不出来上一个字与下一个字之间,是间隔了多久才落笔的。
……画在照片上的红叉,不也一样吗?
“哪里有证据表明,那十五个红叉是一起画上去的呢?考虑到后来劳拉失踪了,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反而应该是这样的——最初画上红叉的照片,只有十四张。在劳拉消失后,才有人把劳拉照片上也打了一个红叉。
“也就是说,琼斯藏身之处,其实并不在最后六人之中。如果一直把时间费在分析谁是琼斯上,就中了计,离真相更远了。”
她想了想,手指在奥修的笔记本上点了几下。
“‘琼斯是六人之一’这个理论,有点像是阴谋论。只需要最初一点点事实——比如没画叉的照片数量与剩余人数不一致——一旦接受了这一点点事实,人自动就会发现不少‘佐证’,来补完这一个叙事。”
比如说,奥修明明在笔记本里担心过办公室闹鬼,但进入夜晚、劳拉消失后,又不肯承认世界上存在超自然力量——这不就很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吗?
但实际上,当人面临不可理解、无以名状的恐惧与困惑时,随着绝望加剧,也可能会反而产生否认心态:绝望越深,越想要闭眼不看。
又或者说,真的曾经有过劳拉这个人吗?
“所以,这一类可以有多种解释的情况,不能算作铁证,甚至不该去多考虑,避免被带偏思考方向。真正牢靠的证据,我目前发现了两个。”
一,剩下六个员工,其实对于“同事”的身份认知,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模糊。
不止是针对“琼斯”的模糊——剩下六人在开最后一次周会时,面对面地看着彼此,也依然不能肯定,对方就是自己的同事。
“这是白板上明明白白写出来的线索,可是不知怎么,随着我看笔记本上的记录,这一点反而逐渐退后,退到脑海角落里去了。”
白板上写着一连三个问题:本公司三楼办公室里原本究竟有多少名员工,都有谁?现在还能活生生现身的员工,都有谁?是否都能在hr名册上找到记录?
麦明河扫了一眼白板,立刻转回身来。
“再看看员工名单吧,除了尤金和劳拉,剩下四个人都是同一个部门的。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或认知,就连同部门的同事,也不敢打包票保证一定有这么个人。
“他们也许记得一些相处片段,对别人有印象,但是他们也害怕,这都是被操纵、改变后的认知。
“所以六人采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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