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用上小时候的撒泼、哭闹之类手段作抵抗,好像这样一来,世界就会对她心生怜悯,作出退让。
她能感觉到,警员与女警交换了一个目光。
“为什么不想录?”女警问道,放慢了语气。“你都干过什么?”
如果能告诉你的话,那我不是早就录了吗?
金雪梨咽下这一句反问,执拗地站在原地,死死握住拳头。
“她身上恐怕有点东西,”那警员笑了,走过来,一把抓起了金雪梨的手腕,将她的手往下按。“我本来也没相信你真是单纯地搭个便车……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我们中了个奖啊。”
“你放开我,”她使劲要把胳膊往回抽,“你这是粗暴执法!”
“欢迎你去投诉啊,”警员笑着说。
金雪梨的挣扎叫喊,反而让大厅里另外几个警察都赶了上来;一时间,在仓促与混乱里,有人一把将她的脑袋给砸到了桌子上,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鼠标、笔筒翻滚着落下桌子。
胳膊被人拽出去,好像要从她身上拽断一样,连带着把她身子一掀。她太阳穴处被一只手牢牢压着,除了眼前桌面上被撞翻的种种办公用具,只能感觉到身边人影憧憧,有什么凉凉硬硬的平面,迎上了她的手指。
录了……到底还是录上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人说,“给她直接带上二楼审讯室。另外那一个小子,马上要进来了,不要让他们见上面。”
金雪梨被拽起来,一步步走向电梯,痛倒是不怎么真切了,每一步都像走在云雾里。
时隔多年,她以为那件事早就烟消云散了,有时会觉得它只是一个遥远的噩梦,还有的时候,她甚至会压根不记得,自己人生中还有过这样一幕戏。
所以,就连在发现“烛泪”时,金雪梨也从未想过要用伪像把那一段历史改掉:她压根不愿意再回头面对那件事,宁可把它遗忘在记忆深处;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敢胡乱去动它——她不知道改掉那个决定了她人生转折的事件后,她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这么多年来……它一直在等着她吗?
她永远也逃不掉?
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她隐约听见警局大门打开,不止一人的匆匆脚步响了起来,好像是柴司终于被带进来了。
金雪梨疲惫得甚至无法对他生出恨意。
事已至此,只能再想其他办法挽回局面;只要她有机会从高楼上跳下去,就可以通过“烛泪”,让自己今日别上柴司的车——至于柴司如何,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了。
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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