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给他下的命令。
“怎么样?钱粮的筹措可还顺利?”罗时暄看着过来汇报的典史问道。
典史连忙点头哈腰道:“回大人的话,那些富户一开始不愿意,但咱们背后有府台大人和荆州将军撑腰,这些富户就算不怕咱们,也得怕一怕府台大人和荆州将军吧!”
罗时暄这才微微点头:“嗯,府台大人已经与本县提前通过了气,这次来的是福贝勒福大爷的亲信,还是正儿八经的满洲八旗,是杀了不少湖南苗子的悍将,只要能搭上他的线,我们不说跟福大爷扯上关系,但对往后仕途也有好处。”
“切记绝对不要把事情办砸了,这机会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
“大人放心,我一定亲自盯着,绝对不让手底下的那些个文吏泥腿子,伸手太过,误了大人的事。”典史连忙作出保证道。
“下去吧!”
“……”
当天傍晚,罗时暄照例忙到了很晚,不是在忙正事,或者说也是在忙“正事”。
他在算着自己履任知县以来,到底捞了多少油水,跟自己为了做官,使的银子比还差多少才能回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饶是罗时暄自认为自己还算清廉,也愿意给地方办些实事,可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身在这么一个满朝皆贪,不贪污做不得高位,肥缺都在满人、八旗,而汉官只配吃满人、八旗老爷们吃剩下的,甚至于乾隆朝的第一巨贪,便是这十全老人乾隆鞑帝。
如此官场下,你还想出淤泥而不染,开什么玩笑?
今天你敢清廉如水,明天弹劾你贪赃枉法的折子,就能送到万岁爷,额不,是太上皇的案子上。
那句话怎么讲的?
你不拿,我不拿,那上官们怎么拿,上官们都不拿,你让万岁爷怎么好意思去拿?
罗时暄前后算了一天的账本,发现自己居然还亏了,买官贿赂的银子一点没回来,还要往里头砸进去不少。
因为要维护官场仕途的人脉关系网,也是需要银子的,还不少,就算真的纯贪,也得给上面的府台大人,还有提携自己的恩师、帮衬的同窗们,也都需要点“礼尚往来”。
所谓“礼”多人不怪,不是他逢年都给府台大人孝敬银子,这次富志那的军队从常德出发,途经华容县的军情机要,也不会这么早就被他知道。
罗时暄合上账本,正要起身回内院休息,早已回去的典史忽然急匆匆跑进了衙门。
“大人……大人不好了!”
因为跑的太急,典史的一只鞋子都跑掉了,整个人都是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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