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绝望看着前排的,脖子被粗暴按在了木墩子上,而后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还溅到了他身上。
“他娘的,又一个怕死的软蛋,怕死了你跑来剿什么贼?来个人扶一下,这满狗站不住了!”
“来嘞!我草,这狗东西尿裤子了,谁来兜一下!”
“……”
聂宇收回了目光。
杀俘的命令是他亲自下的,既是因为他没钱养那么多吃干饭的,也是在顺应麾下军将的诉求。
干翻鞑清,杀光满洲八旗!
聂宇问道:“你就是这次来剿本大将军的伪清湖北巡抚萨尔图克·惠龄?”
一天前还是清军的抚帅,手握三千大军的惠龄,此刻俨然已经成了义军的阶下囚。
昨晚的大战,惠龄本来也是想跑的,但他没想过自己的大军能有那么烂,战局都不能说是一面倒了,简直就是一触即溃了。
他是被自己带过来的乱兵,给团团堵在了帅帐,冲都冲不出去。
等到好不容易乱兵没了,义军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将他的中军帅帐团团合围。
虽然惠龄手上还有三百满洲八旗骑兵,但夜晚的骑兵战斗力本来就不行,再加上他的骑兵都来自荆州满城,用的战马也都是湖北本地产的南马。
南马耐力不行、肩高还矮,严格来说是不适合作为骑兵的。
骑兵战力不强,夜晚视线受阻,作战区域受限,清军的骑兵压根冲不起来。
惠龄倒是下令,想让麾下满洲兵,带着自己强行冲锋突围。
结果就是……
最先冲上去的陈有年,对付骑兵似乎很有自己的一套,直接让全部长枪兵顶上,又让其他人疯狂挥舞火把干扰马匹视觉。
最后,狼宪手对着马背一阵乱挑,刀盾手跟着他去斩马腿。
没几下,就把这些满洲八旗的骑马步兵给废了,没了马上优势,这些所谓满洲八旗,全都宛如盘子里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惠龄抬头看到聂宇面貌,惊问道:“阁下便是宜都县的反贼教首?”
虽然没人说,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眼前这人应当就是宜都县的反贼首领了。
果然是天生叛贼,如此年轻就有龙行虎步之姿,若假以时日,怕是必成我大清心头之患!
嗯,这实际是惠龄自己过度理解了,什么龙行虎步,纯粹是接受过现代良好的义务教育,加上没有经历过太多社会毒打,见到谁都能昂首阔步。
龙行虎步,堂堂正正,不害怕畏惧,那可不就是贵人之相了。
不是贵人,谁能见官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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